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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天气真的是好热,坐在房间里都能够感觉到头顶冒着热气。今天不得不到学校办点事情,出去之后在阳光下一走,才明白为什么吸血鬼为什么那么怕阳光了。别说是吸血鬼了,我都快晒化了。我一边眯着眼睛走路,一边想着一个成语:灰飞湮灭。。。
办好事,就直接去比较近的Y餐厅。Y餐厅是学校最好的餐厅拉。各种口味的馆子都不赖,然而我主要还是冲着这里的冰来的。草草吃完了饭,赶紧排到卖冰的店子门口,这种时候吃冰的人特别多,毕竟是大热天,新加坡人们对冰的需要在这时候特别强烈。我在排队的时候,突然想起有一年冬天在北京,在大学校园里,排队等着买麻辣烫吃的情景。我想这两者是多么的相同:在寒冷的冬天,吃一串热腾腾的麻辣烫,一边伸着舌头喊辣一边呼哧呼哧往嘴里塞的感觉,和在这炎炎夏日,细细品尝绞碎的冰渣的感觉。。。继而想到这两种餐饮都是根据特殊的环境,人们特殊的需要而繁荣的。怪不得当年美国牛仔去西部淘金,没见到几个挖金子发达的,却成就了专门卖帆布牛仔裤的Levis,现在人家变成了牛仔裤老大。看来这Levis和麻辣烫以及卖冰店是差不多的,我想。
“到你,要什么?”安剃问我。
“我要一个Ice-Kachang”。我回过神。
“没问题!”安客安剃一起说。
接着我就看着安客把一大块冰放进机器,关上闸门,开始绞碎冰块。下面碗里的冰开始像小山一样长起来。当安客把碗拿出来放在台子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安客看看碗里的冰,好象少那么一点。于是,他再度打开机器,用右手接着机器下面绞碎的冰渣,接满了一手,直接,就这么,蓬,加到了我的碗里。。。
我开始发呆,接下来的三秒继续看着安客往冰上面加料,终于忍不住了,我对安客说:
“uncle,呃。。能不能,呃。。换一碗给我?”
安客右手上的冰已经全在我碗里了,他突然转过来看着我。
安剔先说了:“boy,你看到肮脏是不是?为什么要换?”
安客开始说话:“boy,你放心,我的冰不会肮脏的。”
“可是手。。。”我心想你都用了手了。
安剔:“boy,你看安客用手,其实他的手不肮脏。”
安客:“对,安剔在收钱,她的手比较肮脏,但我的手是干净的。”
安剔从零钱的碗里捞出几枚硬币,表示她的手才是碰钱的肮脏之手。安客把右手摊开举给我看,手上残留的冰怕是化了,淌下水滴。
“可是,那冰。。。”我心想碰了手的冰再怎么样也干净不了啊。
安剔:“冰最干净了。”
安客:“对,你看看,我们的冰都是干净的水冻的,放在桶里。”
安客打开桶盖,从桶里拿出一块冰,展示了这块晶莹剔透的冰块。安剔把手伸向我。
安剔:“来,七毛。”
我一边掏钱,一边说:
“能不能换成。。。?”我心想你就这点冰,说到底是水,不如换碗别的,不然我想着那事,绝然吃不下这冰。
安客:“boy,uncle我卖了几十年冰的,都没有问题。你放心吃,有问题回来找我。”
安客把桶盖盖上,开始给那碗冰加上最后的玉米和牛奶。我依然死盯着他的双手,安剔依然把手伸在我的面前。
安剔:“来,七毛。”
我折服了。
安客把冰端到我的面前,我把七毛硬币塞到安剔手里。还是习惯性地说了声谢谢。
安客把双手一拍,拿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轻轻擦了下汗。
安客:“慢走,下次再来。”
安剔:“刚好,七毛。”
我逃之夭夭。
结果最后我还是顶住了炎热的巨大压力和清凉的诱惑力,把那碗冰留在了餐架上,任这碗五颜六色的Ice-kachang灰飞湮灭。我一边走向车站,一边想着我吃下去的后果,以及安客的手,那个桶和桶盖,还有毛巾。。。万万不敢想那些零钱硬币。
后来我在车上想,其实这件事和我中学六年骑自行车闯了六年红灯是差不多的。我虽然每天必闯,根本无视红绿灯区别,但心中根本不以为然。只有在偶尔几次,没找到警察的时候闯,被抓住摇小红旗的时候,我才想,这下子犯事了。
而安客做冰,我吃过不止一次,只有在今日我看到这一幕,我才惊觉,安客犯事了。虽然安客仍是好心,要为我的消费补足分量,安客并无意识到我的感受,而我却实在是不能再心安理得地吃他的冰了。
然而往后冰还是要吃的,饭也是要吃的。只期望好心且善良的安客安剔们,能让我们吃起来舒心,吃完安心,起码,也让我看的放心。。。
新春将至
谨以此记提醒大家饮食安全
吃火锅要多烫一下
吃牛肉要well done的
开心平安地过新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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