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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千僖年的寒假,在家里百无聊赖的过了两个星期,我终于决定要到看看燕子。
每次放假回国,我都会到天津北京就近的看一些关系不错的高中好友,燕子是每次必见的一个。她对人极为热情,又开朗活泼,高中时我们的关系最“铁”。这次也一样。
还记得6月份回家,不知是同学们都成熟了,还是都在谈恋爱,凡是跟我通过电话的人几乎都要问一句,“有BF了吗?”我倒也实话实说,兴奋又羞涩的 “嗯”一声。可是没有料到,就在那个假期结束的前3天,我们俩一个电话就分了手,我做梦般的,甚至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想想自己几天前跟朋友的电话,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可笑死了,活像个小丑。这对自己的自以为是简直是个天大的讽刺,我只能无奈的苦笑。这次,真的不想面对回答朋友们再提同一个问题时的尴尬,于是今年我谁也没有去看,他们也大都不知道我会回来。
奇怪的是,虽然与燕子关系最好,她却是唯一一个从没像我提这个问题的人。
见到燕子时是下午4点,她刚下课。我站在燕子学校的门口等她。老远就看见她冲我挥手打招呼。来到近前,她接过我买的水果就拉着我,一直到她的宿舍里才放手。这个燕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到了宿舍里我才有空好好看她。不由得惊呼,“哇!”燕子吓了一跳,“怎,怎么啦?”我说,“燕子你好白,比从前高中时还白!”我的大惊小怪倒引来她宿舍同学的兴趣,抢着说,“没错,白的都没有血色了。”我疑惑不解的望着燕子,此时的她正在从一个蜡封的小球里抠药丸子,一边对我说,“阿琳,等我吃完药咱就去吃饭,这药非得饭前吃。”同时我注意到手边还放着一个熬中药的砂锅。
“怎么啦?燕子?吃啥药哪?你得了什么病?”
燕子倒大言不惭,还是嬉皮笑脸地说:“月经不调!”
我大跌眼镜,又问,“那是多还是少呢?”
“你看看,这还用问吗?我都贫血啦。”燕子微笑着说。她倒满不在乎。
燕子吃完药,马上拉着我去餐厅。我说你来点菜,我来请客。“那就不客气啦,我近来看病把钱都买了药了,正经济危机呢。”燕子说着朝我扮个鬼脸。真拿她没有办法,好像永远长不大似的。
燕子点了四菜一汤,给我要了三块一杯热的杏仁露,自己翻了一番,要了六块一杯的椰汁,还说什么我在新加坡应该常喝和这个,让我换换口味,真够对得起我这老朋友的。
菜很快上来,雪白的杏仁露冒着热气,清香四溢。我喝下一口,甜丝丝的,热流很快顺着咽喉温暖了全身,驱走了一路的寒冷。我抬头望着燕子雪白的脸蛋,说燕子你现在比这杏仁露还白。燕子笑了。我却笑不出了,问道,“燕子,你到底怎么搞的?”“我勤工俭学啊,做兼职,有点累罢了。”燕子不以为然。
“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我说。
“咳,没办法。”
“到底怎么啦!”
“没,没什么……”她有点图吞吞吐吐。
我知道没那么简单,“没什么你结巴什么?”
她还笑!我真的生气了,撅起嘴巴,沉下脸,任她怎么求我,哼,就不理她!最后燕子没办法,终于说实话了,“阿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我有男朋友了……”
说这话时,燕子把眼皮耷拉下来看着桌子,雪白的脸蛋上发起了一层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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