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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蝎的怒火
当爱情在天蝎的眼里死忘,愤怒的烟火就开始燃烧,这种发自天蝎内心里的爱,就象汽缸里燃烧着的活塞一样一旦转变成了力量,会变成可怕的速度这种速度就会填补那不可以逾越的距离。而距离的美感一旦消失,天蝎就会毫不忧郁地追感下一个目标,没有目标的世界是死亡的沉寂,而天蝎是不死的,他要征服世界。而对于一个身高只有一米7的搞科研的小男人来说,一个被称为MAN的CREATURE来说,他没有征服世界的野心,他只想征服身边的女人。
于是他邀请了她.他把理由掩饰的如此天衣无缝,但居然还是被拒绝了,这对于天蝎是不可接受的,他不忍心让他精心的策划就这么轻易地被拒绝,所以他愤怒了。他决定要报复她,当那种愤怒燃烧的还没有那么激烈的时候,一个完美的报复计划就已经构建好了,想着他的计划,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在别人看来,这个微笑在他那天真的脸上似乎是那么的善良,可是谁知道这微笑背后潜藏的力量却能够毁灭4个家庭。
现在是公元2004年3月4日,他坐在北京秦城监狱的一个简陋的床上,回想着那个可怕的夜。都已经1000多个日日夜夜了,他还是忘不了她那张惊恐的脸,那张脸对她来说,也许依然还叫着美丽,那种美丽,让他忘情地想起了他们的相识。法国PARIS,浪漫之都,对于一个异乡的中国人,却没有爱情。他依然象往常一样的按着合子上用法语写着的地址送外卖,他甚至不懂上边写的到底是什么。文字渊源于图画这个说法在他身上得到了验证,合子上文字组合的不同的形状,让他辨别的出哪个是送到哪的。
谁能体会到一个为生活奔波劳累的中国人在异乡碰到熟悉的面孔时候的心情,他甚至忘了自己剩下的两份必须按时送到的外卖。在墙角停了下来对着前面的女孩,喊到"小芹",那个女的象四周望了望,然后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背后,确信是喊自己时,她回答到"我不是小芹":我叫"小辛"。他这才发现相像的身材面孔可以差多远。这是和小芹一样美丽的女孩,她手里那大大的书本更加衬托出她的娇小。"小辛? 懊,对不起,认错人了" 他连忙回答到,准备骑上车继续前行.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么庸俗的泡妞方式,下回我教你几招" 没想到从那书本背后传来了这么不合她身段的声音,他疑惑地停了下来,回头望着那个叫小辛的女孩,学着外国人的样子,说了句"我叫阎文骏"
没想到那女孩竟然大方地伸出了手,要和他握手,并且说到"我叫张小辛, 辛苦的辛"
他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尴尬,手都不知道要伸过去还是该回避.最后他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搽了搽,伸了过去。她的手真的和她的人一样的娇小,而且细嫩.他感觉到了,虽然他的手这些天来已经被他来欧洲的第一个冬天给彻底冻的没了知觉。
"你是新来的吧" 张小辛问道,"对,对" 这些天来努力的学习法文差点让他把这个”对”都发走了音。”你是在法国读书吧" 他反问了一句。"奥,不是,我是在瑞士的苏黎士大学读书"今天到同学这来看他,顺便给他带本书,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书,然后她看他疑惑的神情,马上又解释说" 熬,刚才在火车上有点无聊,就把这本书拿出来看了,还没来得及装进去呢"。
"很高兴认识你" 阎文骏把手扶在车把上.
"我很象小芹?"张小辛看着他期待着答案
还没等他回答,她接着就说" 那她一定和我一样,是个美女吧,美女都有很多相似性的"
她的话提醒阎文骏下意思地拿她的面容和小芹做了一下比较.她的脸并没有小芹那么美丽,但比小芹有朝气,张文骏也很纳闷为什么他闭上眼睛却总想不出小芹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这点想象让他在她面前迟疑了足有半分钟,正当她要发问的时候,他突然醒悟过来,他手中还有别人等待的外卖。"我必须走了"他指了指车后的箱子,希望她能理解她不陪她说话的原因不是因为她不够美丽. 张小辛还来不及思索他为什么要楞在那半天不说话.就看见他有要走的意思.就顺口说了句"太没礼貌了吧,你认错了人,我们也还算有缘吧" 故意装做生气,然后马上变成了笑脸."怎么联系你以后"
阎文骏尴尬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对一个女孩子,或许真的太没礼貌了,然后笑着说到"我给你我的EMAIL吧"
"好啊" 她头一歪,露出可爱的笑,然后就低头在包里翻开了
她把包翻的很乱,听得见里面应该是化装品碰撞的声音,还有书的一角从包里露出来,显然除了那本书,她的包里没有纸。
阎文骏看了看自己身上和车上那一大包东西,只有一只笔,是让别人签单用的.剩下的就是必须要收回的单子了.
他学这外国人的样子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
他想,算了,本来也不重要.在街上随便遇到一个人也不一定非要以后再联系。这时候只见,张小辛突然高声说到" 恩,想到了,我我有办法"。说着从包里翻出来一包东西,天呀, 没把阎文骏吓了一跳,------卫生巾。张小辛当着他的面就撕开了包装,把白白的卫生巾递了过去,阎文骏面临着比握手更严峻的尴尬, 他迅速的接过来,假装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样子,拿出自己的笔,写下了自己的EMAIL地址。然后怕她还要写地址给他,边递给她边说"你给我发EMAIL,我就知道你的地址了"。"我走了" 说着就飞奔上车,头都不回地走了.
留下张小辛在后面焦急的喊"你的笔不要了"。"不要了,你留做纪念吧" 阎文骏边骑车边回头大声回答着.
这种相识,和阎文骏和小芹的相识比起来要简单的多,但似乎要趣味的多.所以在潮冷的监狱里,他还是禁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女人是在情感脆弱的时候,去寻找情感的依托,男人却是在事业失意的时候,去用情感来弥补.阎文骏和小芹的相识也许就是这两种情况的组合.但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没有象理性分析的那样一见钟情.那是北京夏日炎炎而发闷的午后.他走到借用的朋友的信箱,开始查信.3个月前,他会把上边没写USA几个字的信想都不想的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2个月前,他已经开始习惯把写着USA几个字的信看都不看地丢在旁边 ,因为他还心存一点希望,所以没有直接丢进垃圾桶里.但是他已经受够了美国人那种拒绝你却又把你夸的天花乱坠的口气,最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暗暗想,这个学校不接受我,真的是因为名额不够了,我也许真的象他们说的那样优秀.直到有一天,一个差点又被他扔在旁边被称为OFFER的信从USA寄过来终于证明了他的推断,自己确实是优秀的.他上网,上图书管,查遍了一切关于这个叫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的资料. 甚至电视里突然提到一个WASHINGTON,他都能从旁边朋友吵闹的嘈杂声中惊起,看个究竟,并且想大叫一声”嘿那是我要去的地方”.不过在这他没有叫出来,因为他周围的人都有这个叫所谓的OFFER的东西.每个人都在注意不同的地方而已.这里是简陋的中国科学院的一个科研单位的研究生宿舍.楼下赤裸着背穿着象建筑工人的那个人,已经博士第三年,明年也要USA了.在这里没有人不骄傲的,也没有几个人骄傲的,大家都一样.中国科学院的民工们. 然后呢,然后就是同学们都嚷着要签证了,签证回来的兴奋.再然后呢,就是阎文骏被拒签了,再然后呢,就是第二次被拒签了,再然后…咳,所有人的故事都是相似的,在上海又被拒签了.再然后就是没有然后了,他已经由失望变的坚强了,其实不是坚强,是现实了.炎热的中午他在信箱里看到的是广告,还有现在最能让他眼光闪亮的那个来自南方上海叫乔媛冰的信.居然真让他找到了一封,这真的让他兴奋不已,兴奋地忘记了自己处境的艰难.都已经毕业1个多月了,他还在四处游荡没有着落,借住在一个下一届研究生的宿舍里.其实在他心里他没有借住,他有理由住在这,因为这个屋也是他曾经最好的朋友王朝翰的宿舍.那时他们快乐地在这间屋里喝5块一瓶的北京红星二锅头,他们快乐地从后窗跳到研究生宿舍外的农村院落里去打桌球.对了不是跳,是对面桌球老版搬来了梯子来接应.他们痛并快乐着地在这里听TOEFL听力,准备一起出国.直到有一天,这快乐的日子不在了,王朝翰跑过来对他说: “兄弟,我要走了,老婆说美国那边的学校已经给我联系好了”. 第二天,他们就在机场拥抱,告别.阎文骏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是对自己未能踏出国们的遗憾,更多的却是,再好的兄弟也终要分手的感慨. 他一个人坐机场大巴回来,然后又一个人回到这简陋的住所.从此就住了下来,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可以住在什么地方.他是觉得他有理由住在这里,住在他下铺的哥们可不这么认为,他是下一届的研究生,每天有繁重的科研任务,还要准备着毕业,出国.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忍不住了对着上铺的阎文骏说 “我说哥们,你都毕业了,不会找不到地方住吧,你在上铺翻身我真的睡不着”
记得当时的阎文骏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大概是惊讶为什么一个他和王朝翰都这么照顾过的小师弟能说出这种话,重要的是在这种时候. “恩,其实我早都有地方了,不过我嫌太远,懒得住过去” 这是他当时的回答.当天夜里,上铺下铺都很安静,因为上铺的人一直保持着他被抱怨的时候的那种姿势,没有动一下,而下铺也因为上铺的安静而睡了一次最安稳的觉.上铺的人是睡不着的,他在试图理解下铺的人 “他太累,心理压力也很大” “不对,是他还小,不太懂得去理解别人” 想着想着他还是开始想最现实的问题,明天去哪里睡.
第二天早上,他估计着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就用手机给远在上海的乔缘冰打了一个电话 “我要走了,先回老家一趟,爸爸妈妈让我回去过年”.电话那边传来的依然是那种略带成熟的上海口音普通话 “恩,那你回去吧,都毕业了,是该回去看看了” 她比阎文骏大了四岁,所以总是以一种姐姐对弟弟的口吻在和他说话.可是在阎文骏的眼里,她更象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小妹妹.有一次,她在电话里对他哭泣就更加深了他的这种感觉. 阎文骏顺着电话那边的问候说到 “是呀,是该回去看看了,都快两年没回去了,爸爸的身体不好” 电话那边没有接着这个话题 “对了,告诉你,昨天我考到驾照了” 显然是一种异常兴奋的口气.要在平时阎文骏也许会象分享最亲密的朋友的幸福那样去问个详细 “考官为难你了没有,你当时紧不紧张” 可现在他完全没有这种心境,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祝贺你, 恩…你很忙我不打扰你了,从家里回来我再和你联系” 乔缘冰显然听出了语气的异常.这是他们从第一次在网上认识以来的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没有精神,而且是在一个早上.一个人应该精神焕发的时候.但是他的话有一点是对的,她的确很忙,所以她并没有询问什么 “那好吧,再见”. 断了电话,他步行走到了离研究所最近的一个银行, 去把欠下的所有的手机费交了,昨天的积雪在早上的开始融化,冷清的道路旁是叶子都已经脱光的树木,天灰灰的但还是有一丝阳光照在路上.他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卖油条和豆浆的摊子,很多人坐在周围简易的桌子旁吃着,聊着.有不少显然是上班族,穿着很整齐的西服,还打着领带. 平时走在这里他,估计看都不会看他们几眼. 现在却突然间对这身打扮羡慕起来,最少这身打扮意味着还能每天早上在这里香香地吃碗豆浆和油条. 而他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他也奇怪从来不吃早饭的他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这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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