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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唐寅
写了烟之后一直忍不住要写酒,但是与烟相比,酒的故事太多太多,实在不知道写哪个更好。
小淫虫唐伯虎的境界太高,整个一个文武双全的花心大萝卜。孙小晟水平不如人家只好作华新大萝卜。
开始喝酒和开始抽烟一样,都是在初一学会的。喝酒不用学,把杯子里的东西倒进嘴里就行了,所谓能不能喝酒,乃是指能不能喝醉,所谓会不会喝酒,乃是指会不会劝酒。孙小晟的喝酒能力受情绪波动很大——心情对劲儿了,喝一斤半二锅头;不对劲儿了可以被三瓶啤酒灌翻。总体来说还算是能喝的因为毕竟喝出来了。
晟子对任何酒都来者不拒除了葡萄酒,真是可惜了家乡烟台还有中国最老的葡萄酒庄张裕。那次朋友带着去张裕的地下酒库,一溜儿大木桶如同集装箱一般排开,朋友拿个杯子问想喝那一年的?直接拧开龙头就灌,简直是太奢侈了。后来才知道真正的好酒另外有一个小酒库钥匙只有两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喝不惯葡萄酒的味儿,不管多好的都有一点酸味。
先说喝啤酒的故事。2001年冬天回国的时候由于种种原因整个惊险的回家过程经历了几十个小时,在机场等候的几个哥们等到半夜也没接到人。孙小晟回了家之后挨个打电话道歉,然后上床补觉,梦中被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看哥几个站在门口。我赶紧把人往里让,都进来都进来你们先坐着我下楼去买点酒菜。那几位说不用了然后从门外滚进来两个25公斤装的生啤桶,这位又拎进来一大袋子菜,孙小晟顿时有点腿发软再看几位爷笑嘻嘻从嘴里吐出一句话,灌死你好不好?那是小晟子喝啤酒最惨烈的一次,几个人轮流不停上厕所,喝了整整一天,容器清一色大碗,一张接一张放碟,记忆中放到指南针乐队的时候开始有人吐。奇怪的是大家虽然烂醉但都没倒下,一个个还都说自己倍儿清醒,争着下楼去买烟,结果就是买烟那位用五十块的票子买了两盒四块五的将军回来,还乐呵呵地说老板没收他钱。喝到夕阳西下的时候终于干掉了整整一百斤生啤。那次没喝死要么是奇迹要么就是老天无眼。
孙小晟个人比较喜欢的是白酒,中外白酒都爱。在国内的时候喝白干儿和二锅头,至今仍然无限热爱着红星二锅头;来新之后主要是伏特加,如果去酒吧就直接掺着喝。2003年春节的时候和一群哥们在驳船码头过年,吃完年夜饭大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然后杀进旁边一间酒吧free flow,按照一杯啤酒一杯琴酒一杯白兰地一杯威士忌一杯伏特加的顺序混着喝,数轮下来大伙儿没剩几个清醒的,有一位冲到舞池里直接脱上衣起舞,别说跳得还真不错旁边的几个马来MM已经着迷了,然后大伙儿一起冲了下去狂蹦,说来也巧DJ放了一首Bon Jovi的It's my life,这下可好一边儿唱一边儿跳简直要顶着房子飞了,一起去的MM事后说她当时吓坏了以为我们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喝到半夜往回走的时候,有四五个人在驳船码头那条狭窄的小街上排成一横排如同党卫军阅兵一般往前走,孙小晟也是其中之一。事后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去驳船码头怕被人认出来。
酒量最好的时代是初四,啤酒12瓶或者白酒一斤,喝下去不用人送回家。后来在两次喝酒中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从此酒量骤减到七八瓶啤酒或者多半斤白酒。第一次胃出血的时候喝了一斤半白酒,然后又逞能耐继续喝啤酒,灌了四五瓶之后觉得肚子不舒服,刚说了句我去厕所就直接趴下了,被送进医院折腾了整整一宿,老爸老妈都不在身边,自己躺在医院里饱受煎熬。等到第二次进医院的时候,肠胃已经报废了,导致现在喝酒呕吐得相当厉害。以前孙小晟很自豪的一点就是喝醉了不吐,不过后来才知道,就是因为不吐,导致酒精全部被吸收才弄坏了身体。现在倒好,喝醉了肯定要吐,偏偏我又是个喝酒不爱去厕所的人,于是吐在别人面前的时候就很多,十分有损形象……
孙小晟倒不认为喝醉是很丢人的事儿,反而很喜欢喝醉之后的种种。哥们之间有时候聊天也会说起哪次哪次谁喝醉了在city hall 的国会草坪上翻跟头,谁喝醉了瘫在路中央差点被压死,这些也许有的人看来很没有素质或者很没有人品活着很没有这个很没有那个的。还是那句话,没有我们绿叶儿,哪儿来你们的鲜花儿呢?孙小晟最喜欢人们喝醉之后的哭和笑,太他妈真实太他妈珍贵了。这眼泪这笑脸千金不换。
写到这儿想起几件喝酒的故事。
一哥们在小晟家吃火锅喝了个半醉,然后大伙儿去楼下坐公交车,上车之后这位死活不买票,看着售票员就开始赞美,然后说我没钱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一车人差点笑死几个,孙小晟们都装不认识他……
老爸由于身体原因戒酒,回国之后每次吃饭看见孙小晟喝酒此人心里就不平衡,然后就旁敲侧击地让晟子妈管管孩子,结果就是爷俩都没酒喝只能拼命扒饭,晟子爹这种做法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各位千万不要学。
孙小晟很少带MM出门喝酒因为MM不允许多喝,于是就算计着想法儿把MM灌醉,终于MM上钩,然而孙小晟发现自己重蹈了王小波的覆辙,MM体质异常酒量相当了得喝酒如同喝开水,如果非要拼,先倒下的有可能是孙小晟……
某年某月孙小晟由于对四化建设失去信心,一个人回到农村爷爷家混日子,勤俭得有点抠门儿的爷爷出门拎回来两瓶不知道什么做的白酒,就着奶奶炒的花生米和地里刚挖的苦苦菜蘸面酱,祖孙二人在暖呼呼的下午盘腿在炕上对酌,爷爷酒量不如小晟,先高了,搂着大白猫给愤世嫉俗的傻逼晟子讲了不少祖上的事儿,晟子听着家谱的故事眼泪汪汪地喝酒吃野菜,第二天回到了城市,过几天回到了新加坡继续折腾。
喝酒的时候晟子爱挑人,如果是大伙儿一起出门喝酒,那就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但是二三个人喝酒的话,晟子只和对脾气的人喝。喝到半酣,胸中会吐出许多肝胆相照的话,从此就成了过命的交情。朋友一直觉得孙小晟在这方面有山东人的风格。
以后还会喝下去,还会醉下去,还会折腾下去。嗯嗯,我算酒鬼吗?不算,酒鬼是那种只为了酒精刺激的傻逼,根本不知道喝酒的乐趣,也不知道和哥们姐们爷们喝酒的乐趣。所以我不算酒鬼,你得叫我酒仙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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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命运的天台放眼却看不到星空
漆黑的天空压在头顶使我不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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