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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英尺
飞机飞到秦岭上空的时候都两点多了,而我还没有缓过劲来,蜷缩在椅子上,用毛毯围得严严实实的。北国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不带一点暧昧的冷。由于目的地是新加坡,所以我是穿着单衣去机场的。本想着一路上车上车下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惜还没上飞机几冻僵了,也分不出是从外面向里面冷还是从里面向外面冷。
秦岭是很有名的,不但是上古方士求道炼丹的地方,还是北国与江南的一条分界线。更重要的是它就是传说中的终南山。
杨过和小龙女住过的古墓就在那里。我耷拉着脑袋,向舱窗望了一下,下面是白茫茫的,无边无际,彷佛另一个世界。太阳就在这云海与天际相接的地方孤零零的照着。此外入目的就是不断振动着的机翼了。
耳畔传来了迪克牛仔的《三万英尺》,声音渐渐的高亢了起来,“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我缩在椅子里,心里默默地和着。
三万英尺。又是三万英尺。只不过这次不是逃离而是归去。有些事总要了结的就像这曲《三万英尺》,它唱得再怎么悲伤再怎么撕心裂肺,它终究是要结束的。
本以为离开了,就可以把这些真真假假是是非非看清了,看透了,就像在这万米高空往下看一样,能看得个轮廓大概。只可惜是事情越理越乱,理得不但没了心情,也没了勇气。
“我浮在天空里,自由的很无力。”
住hall的时候就老有一小子喜欢吼这首歌,吼得撕心裂肺的,虽然不怎么的,但吼的特别认真,特别专注,于是也就喜欢上这首歌了。后来在pgp住的时候,我也喜欢吼这首歌了。放开嗓子吼一通,觉得很充实。
吼上一通,爬到顶楼的台阶上对着夜空坐上半个小时,就可以睡觉了。
没有梦的觉睡得最是舒坦了。
在家里的时候,我一天能睡十几个小时,不过还是挤出了时间,看完了石康的《晃晃悠悠》。以前每次拿起这本书,都读不下去。现在终于看完了。那种就像石书翻到最后一页时的感觉一样,说不清是什么。
所以我总是喜欢躲在神秘园的音乐里,什么也不想,脑子里飘出什么就是什么吧。
美妙的神秘园,像一种仙国佳酿,让人长醉不愿醒。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到了神秘园的《nocturne》,从此便断送了狂吼神秘园的日子。篡位的是新世纪、是钢琴、二胡、风笛、埙还有梵婀玲。再后来便开始听《道禅》了,每天都听,听着睡觉。
不听睡不着,也许只是借口。有些时候,人们为了表达一个字往往要找出千百条理由。比如说佛家说的“空”。千百年来,反反复复地说了多少代,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空”,就是再《道禅》中听到的那种虚无飘渺吗?
在家的时候听说石康有出新书了,书名叫《支离破碎》。很是手痒,但没敢买。买了也是看不完的。
天渐渐黑了,机翼上的灯也亮了起来。下边的云海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无边无际的,只有天边还残着一抹温红。
拥有一双慧眼也许能看透着漫漫云海吧。看明白这一切,但偏偏有无能为力,兴许是另一种伤悲吧。
我想也许没有结局就是一种结局,就像那本《晃晃悠悠》,如果我没有看完的话,兴许才是最好的故事。就像《别离钩》中的那样,那本残缺的剑谱,对少年杨恨来说才是最好的剑谱。
飞机在快到新加坡的时候遇到了气流,颠簸了起来。此时响在耳畔的正是那句“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毕竟是热带气候,还未着陆,我都能感到眼角的潮湿了。估计刚下过雨吧,我心里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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