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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是早上7点钟,那天天很阴,没有太阳。
当我妈妈的爸爸蹒跚的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正一脸懵懂的看着他,我天生的喜感让他对我的感情迅速升华,并且给我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虽然这个名字在若干年后被认为又俗又土,但是外公曾经为之一度兴奋不已。
外公因为给我起了名字,还有我孩提时后的种种幼稚的举动,而单纯的认为我爱他,直到后来我把外公从健康气到高血压然后再撒手归西他才明白,原来孩子就是孩子,比女人还善变,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那天因为我的出生,让除了我妈妈以外的所有人都感到快乐,因为终于可以借机说服我固执的外公来堂而皇之的改善一顿生活。于是那天我妈妈莫名感动得泪水和屋顶上袅袅的炊烟就伴随着这种欢乐一直到傍晚。
那个时候是1984年,人们所能想象出来的家常美食园没有目前人们吃的丰富。我外公的高薪全部换成蜂蜜红糖,这些奢侈品在当时被不少人垂涎嫉妒,可是外公乐此不疲,而且油条肥肉也几乎天天都吃,虽然没有其他人的份。提出改善生活以后外公依然决绝的决定做一大锅猪肉分给街坊四邻,除了吉祥如意还可以炫耀一下自己老干部的身份。
妈妈后来告诉我,那天几乎所有的亲戚都来了,可是几乎没有人身上带着红包或者任何象征性的贺礼,我问妈妈会不会他们来是为了那一锅的猪肉,妈妈皱眉冥想了半天还是否定的摇摇头:你赵爷爷家有汽车。
妈妈的这句话使赵爷爷在我心里的形象陡然高大起来,不断的想重复赵爷爷走过的路,直到我真正超越它的那天,我还在因为自己没有汽车这件事而遗憾。这,也是后话。
总之那天很热闹,我像1976年的毛泽东画像一样,被传来传去,争相观看,并不时地被啧啧声淹没。可能骨子里就骄傲的我,这个时候也谦虚的笑了起来,这种谦卑的笑容大大的满足了那些人的虚荣心,他们于是自信的觉得自己的不是扮相美丽就是面善。可是就在一个正直豆蔻年华的少女抱着我并羞涩的偷看我男性的标志的时候,我眼睛突然张的很大,怔怔的望着她,然后鸡皮疙瘩骤起。
“啊,他拉了我一身!”那位少女猛地从凳子上跳起,一把把我扔到床上,并且带翻了旁边的一碗肉菜。她这两套连环的动作使我妈妈一家永久的跟她结下了梁子,所以当得知她生了一个智障的孩子的时候姥姥曾经高兴的做了一桌酒菜来庆祝,并且生平老实厚道的她还激动地骂出了脏话。
总之那天是西方的情人节,就在妈妈家里混乱热闹的时候,爸爸正在顶着寒风从45公里以外的一个小村子骑车赶来。
我从来不敢问爸爸是不是爱我,因为我出生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他教育我也只是简单的萝卜大棒,如果你认为他只是一个普通家长的代表,那你就错了,他的工作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事业,他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嗯,如果这些头衔让你头晕的话,那么,他是一个老师。所以不管他的事业是否成功,至少他是一个教育工作者。
那个时候,爸爸每个月39块钱的工资要养活爷爷,奶奶,爷爷的妈妈,爷爷的女儿。所以至今我看到爸爸苍老甚至沧桑我一点也不觉得惊奇,而是当他因为着急赶公车而跑起来的时候反而张大嘴巴,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那天妈妈要睡着的时候爸爸才赶到。据妈妈说那天爸爸一点也没有兴奋得表示,只是叫醒外公并和他一只喝就到半夜,他看到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也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示,只是轻轻的“噢”了一声,这在日后也成了我质疑他不爱我的罪证,直到某年某月他骑车带着我让自己摔了23次,每次都让我俯在他身上的时候,我感动得眼泪和鼻涕才被寒冷凝结到一起动情地喊了他3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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