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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淀秋很少来像这样喧闹的酒吧,他不知道何杉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也会来这种地方。音响的声音震天响,连和旁边的人说句话还要贴在人家的耳朵上,五颜六色的灯光飞速的旋转着,其时安静和嘈杂只是相对的,像这样嘈杂的环境,从某种意义上理解也是一种相对的安静,你听不到任何人的说话声,每个人只能公平地听到无休止的音乐。
不过这里真的可以忘却烦恼,事业,爱情,功名利禄似乎都可以暂时放下,在这里,人似乎可以回归原本的人性。淀秋跟着音乐也情不自禁地走入舞池,他不由的想起了以前读过穆时英的一部小说《上海的狐步舞》,灯光,人腿,还有美国女孩们丰满的乳房,他闭上眼睛,也随着音乐扭起来。
一会儿他就有点累了,去角落的桌子喝饮料,此时他看到了何杉和Jerry. Jerry是一个台湾人,名字叫林杰瑞,他喜欢别人叫他的英文名。虽然台海局势一直剑拔弩张,但是炎黄子孙聚在异国他乡还是格外亲切的。大陆人和台湾人,说着同样的语言,过着同样的风俗,彼此间的友情不会因为政党间的相互攻击而沦陷。
淀秋也曾经调侃地问Jerry:“如果大陆和台湾开战你怎么办?”
Jerry说:“我是不会参战的,反正去了也是当炮灰,我们那么小的岛怎么打得过你们的千军万马?”
“哦?”
“我是Ph.D耶,我的职责是搞研究的,不是去当炮灰的。”
“呵呵呵,也对。”
淀秋看的出来Jerry对何杉有意思,今天晚上他一直在何杉旁边跳舞,形影不离。今天的何杉打扮得很妖艳,穿着很低胸的吊带和很短的牛仔短裤,露出洁白纤细的两条玉腿,她化了“王菲妆”,在鼻子周围抹了浓浓的腮红。她的肢体随着音乐扭捏得几乎忘情,不少鬼姥的眼光频频在她身上闪过,淀秋觉得此时最恰当的一个词来形容她就是“卖弄风骚”。
跳累了何杉和Jerry就开始喝酒调情,淀秋不胜酒力,只是在旁边充当着“劝酒师”,最终当两个人都拜倒在桌下的时候,无奈的淀秋只好打TAXI送走Jerry,又扶着何杉走回公寓。淀秋和何杉住在一栋公寓里,这个淀秋却一直不敢告诉美纨,他怕美纨会担心会胡思乱想。
已经12点左右了,夜里的风很凉,他觉得何杉即使穿着风衣也会觉得冷,于是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他扶着醉醺醺的她,好像是男朋友送喝醉的女朋友回家那样,也可以被人理解为他们会去汽车旅馆开一个房间然后寻欢作乐。
何杉依偎在他怀里,淀秋感觉到了她颤抖的乳房,心里不觉的有点燥热,一种惭愧的负罪感充斥着他的心,他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胡思乱想。终于到了何杉的家,她的室友都在各自的房间,客厅的电视机无聊的响着自己的声音。
他把她扶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他突然有点佩服自己的定力,面对一个喝醉的美女却无动于衷。他望着何杉,她脸上的“王菲妆”已被蹭花了,胭脂被蹭得满脸都是,红红的却显得更性感。
这时何杉睁开了一下她的醉眼看着淀秋,她抓住了淀秋的手,眼里不知是泪还是秋波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淀秋有点意外,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淀秋,其时我一直很喜欢你。”
淀秋愣了,他不知道何杉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他几乎是有点受宠若惊,心里欣喜却又觉得混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句话他大一的时候是多么想听她亲口说出来,但是他又记起了黄昏时那个步行街,她的泪珠都是粉红色的。既然她喜欢他,她又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可能是她喝醉酒的醉话吧,他推开了她的手,觉得自己的手烫得厉害,他说:“你累了,休息吧”,然后离开了他的房间。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始终想不明白何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她喜欢我,为什么等了这么多年才说?难道她想利用我什么?因为我现在出息了,厉害了,她就是想和我一起发表论文,所以向我献殷勤?今天这一幕只是她在演戏?”
淀秋想不明白,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他遇到事情已经学会方方面面地分析一切,考虑自己的得失和利弊。对于何杉,他有点觉得像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因为随着和美纨分开时间的增长,他的性欲已经越来越难以驾驭了,他很想念美纨一方面是因为他爱她,还有一方面是因为他爱她的身体。他有时会想起以前两个人缠绵悱恻的样子,那种在温柔乡中的感觉让他有时不得不重新像个中学生一样慰藉自己。
但是现在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因为他不能对不起美纨,他也不清楚他还会坚持多久。有的时候他甚至想彻底地堕落,他不告诉美纨又有谁会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活在这种矛盾中……
他想得累了,他把床头柜上美纨的照片抱在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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