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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哈:D)
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在哪里,原来就住在我的心底,陪伴着我的呼吸。有多远的距离,以为闻不到你的气息,谁知道你背影这么长,回头就看到你。过去让它过去,来不及,从头喜欢你。白云缠绕着蓝天,如果,不能够永远都在一起,也至少给我们,怀念的勇气,拥抱的权利,好让你明白,我心动的痕迹。总是想再见你,还试着打探你的消息,原来,你就住在我的身体,守护我的回忆。
我不哭, 是因为曾经被你爱过, 所以我有勇气走下去.
1.
她已经出国多久了?她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十年?十一年?或者,十二年?记不清楚了。
她叫晓寒,因为她出生于一个冬天的早晨。还在读小学的时候,父母离异,母亲嫁了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从此,她跟随母亲到了欧洲。
年满十六岁那年,她从那栋豪华耀眼的房子里搬了出来,自己租了一间阁楼上的房间,不再和母亲生活。母亲每个月在她的帐户上存钱,她拒绝见母亲,就像她拒绝见她另娶她人的父亲。
这些年,她养成了一种习惯: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出门,不喜欢打扮。所以,尽管她的学习成绩在哪里都是遥遥领先于他人,但那些早熟的欧洲孩子从未羡慕过她,也从未试过跟她交朋友。
她也不需要朋友。她在自己的小屋里看书,听音乐。她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她不喜欢上网,从不关心娱乐新闻。所以出国这些年,国内有谁出名了,有谁是偶像,她全都不知道。有一天,她在国内的儿时玩伴拿给她一首歌,说是一个台湾歌手唱的,出了唱片之后立即走红,迅速得连媒体都来不及反应。晓寒对这个歌手是谁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只是喜欢这首歌,喜欢唱歌男孩的那把声音。那个男孩唱:“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晓寒听了,心里隐隐地痛。
晓寒听这首歌听了很久,直到可以拿着吉他自己弹出这支曲子。这首歌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就好像她喜欢低头走路一样的习惯。改不掉的习惯。
这一年,晓寒上大二。在又考了一个高分之后,她带着书本走到公车站,等着的时候,她看到一双干净的运动鞋和运动鞋上面泛白的牛仔裤。说不清楚地,她有了某种好感。直到她发现,那双运动鞋朝她走来,她头顶传来一把好听的声音:“小姐,请问,你是中国人么?”
2.
晓寒终于还是抬起了她不常常抬起的头,于是,她的目光被融入了一种温暖的笑容里,于是,她不由自主地说:“是的,我是中国人。”
笑容的主人点头:“那么,你能否告诉我,到哪里能够找到临时住所?不是旅馆,是民居。”他似乎是南方人,讲普通话带着一种温软的笨拙,他读所有的读音一律平舌,比如“是”一律读“四”。“我很喜欢这里,打算住一个月。”他说。
晓寒看了看男孩随身带着的手提箱,很简单的行李。他的背后背着一把吉他,晓寒认得,那是很名贵的一把琴。
“我隔壁有一间空房,朋友去度假,托我转租,你若愿意,就来吧。”也许是因为他温暖的笑容,也许是因为他背后的吉他,也许是因为他是多年来第一个主动跟她说话的男孩子,总之晓寒撤掉了防线,毫无顾及地让这个男孩接近自己。也许,她也需要温暖。也许吧。
房间并非晓寒受人所托转租,而是晓寒的母亲坚持要租下的。说来看晓寒的时候可以住下。但这么多年了,她只来过两次。
既然这样,莫不如给一个喜欢这个城市的外来男孩住。晓寒想。
男孩带着行李,跟随晓寒到了她的阁楼。
“你若喜欢,住多久都可以。”望着男孩有些诧异的眼神,晓寒补了句:“我朋友短期内不会回来。”
3.
入夜,晓寒习惯性地打开音响,放的仍然是那首《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屋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斜屋顶上的窗子里,满是星星。
敲门声。
“我可以进来么?”笨拙的普通话和温软的声音。
“请进。”晓寒是有一点期待的。她很愿意了解这个男孩,也许,她今后也会愿意让这个男孩了解自己。
门开了,男孩穿着一身软棉布的家居长裤和一件圆领T恤,干干净净站在门口,有些害羞地微笑着问:“你,很喜欢这首歌?”
晓寒点头:“听了很久了,很喜欢。”
“恩,我也很喜欢。你知道唱歌的人是谁么?”
“不,不知道。”晓寒说,“我从来都不知道娱乐圈的事情。”
男孩又笑了,干干净净地,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一闪一闪,“我叫刘杰,是台北来的。”
哦,原来,她忘了问他的名字。
“你好,我叫张晓寒。”
4.
男孩在这个城市住了一个月,又住了一个月,又住了一个月。三个月来,晓寒经常跟他聊天,经常听到他在房间里弹琴。男孩有跟晓寒说起自己的身世,比如,他是个孤儿,从小孤苦无依;比如,他喜欢唱歌和弹琴,还喜欢演戏,不知道以后是不是有机会演戏。晓寒就说,你一定有机会演戏的,你看你有这么阳光的一张脸。然后晓寒笑,没有说出她的下半句话:你还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和温暖的笑容。
有多久没跟人说过这么多话了?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她不记得了。
有他的日子,真的不一样的。
5.
那个叫刘杰的台湾男孩走了,临走前,他告诉晓寒,他会给她写信。于是,晓寒会在每个星期收到男孩从台北寄来的信,手写,很工整的繁体字。他也会写email,只是不太多。渐渐地,他信中的落款从“刘杰”变为“杰”,也会在结尾处写:我很想念你。
6.
晓寒变了很多,变得快乐起来了。她开始交朋友,不但和那些原本她不喜欢的欧洲孩子,还有来留学的中国人。
晓寒碰到了一个女孩,和她一样喜欢那首歌。那女孩拉着晓寒的手说:“我特喜欢刘杰,我房间里还有他的海报呢!”
“谁?”晓寒一愣。
“刘杰呀!你这么喜欢这首歌,居然不知道是刘杰唱的?”女孩大为惊讶,随后,她拉着晓寒到了她的房间。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晓寒看到了,墙上,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温暖无比的笑容。
6.
她开始拒绝再和刘杰联系,她搬了家,换了地址,刘杰所有的来信都被退了回去。无奈,刘杰开始每天写email给她,告诉她,他非常想念她。他希望她能跟他一起到台湾,他希望她能做他的女朋友。
她哭了。
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出名的。
7.
晓寒开始上网,搜寻一切关于刘杰的消息。他真出名啊,到处都是关于他的新闻,他的歌迷会,人们都在询问,他有没有一个美丽的女朋友?他说,还没有,但是他很喜欢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在很远的地方。他的表情异常郑重其事,感动了很多人。
晓寒去照镜子,看到平凡的自己,更加远地躲开刘杰的想念。转眼,一年。
8.
晓寒新交的朋友蹦跳着来找晓寒,说:“晓寒,你看,刘杰出新歌了!”女孩手里拿着一张CD,刘杰穿着一身白衣,站在碧海蓝天中间,宛若天使。
打开音响,将CD放进去。刘杰唱:“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在哪里,原来就住在我的心底,陪伴着我的呼吸。有多远的距离,以为闻不到你的气息,谁知道你背影这么长,回头就看到你。过去让它过去,来不及,从头喜欢你。白云缠绕着蓝天,如果,不能够永远都在一起,也至少给我们,怀念的勇气,拥抱的权利,好让你明白,我心动的痕迹。总是想再见你,还试着打探你的消息,原来,你就住在我的身体,守护我的回忆。”刘杰说:“我把这首歌,献给我爱着的女孩。”
顿时,晓寒泪如雨下。
9.
刘杰仍然每天给晓寒写email,晓寒总是忍不住去看,却从来不回。
刘杰说,他拍了电影,演一个很平凡的学生。
刘杰说,他出了新唱片,卖的很好。
刘杰说,他要到大陆开演唱会了。
转眼,又是半年。
10.
晓寒将签证申请递到了大使馆,十几年后第一次踏上了中国的土地。
晓寒看到了机场里面很大的海报,刘杰和他温软的笑容一起,干干净净地站在蓝天白云间。
演唱会的票已经卖完了,晓寒花了很多钱从黄牛手里买了一张前排的票。她提前了很多时间入场,跟那些歌迷一样。
她坐在那里,望着舞台上忙碌的人们,想象着刘杰现在在做什么。
“请问,你是不是叫张晓寒?”
晓寒一愣。怎么,这里还有人认得我?她转头,一个年轻的男孩正在望着她。“你,认识我?”
“我的……天!”男孩惊叫着,不由分说地丢开了晓寒,向后台跑去。
忽然,晓寒身后一群女孩的尖叫使她不得不掩住了耳朵,她低着头,企图从这高分贝的噪音中逃走。但她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一双干净的运动鞋和一条泛白的牛仔裤站在了她面前。
她慢慢抬起头,已是满眼满脸的泪。
“我叫刘杰,我是台北人,我喜欢唱歌和演戏。我很想念你。”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出名的。”她还不知道的是,刘杰在钱夹里放了她的照片,一年多来一直如此。而刚刚那个年轻的男孩,是他的私人助理。
11.
一个美丽的拥抱。尖叫迭起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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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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