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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Town
我靠近的街道里没有你，走动的时候
挽留的风，就像袖子一样踢动冰凉的手
和十二月。沿路燃起的火星，像我们从前
在海滩的黑夜，那样欢快地一路奔跑。
你没有发现我偷笑的眼，痴痴地痴痴地
搭在你乱发的脸上，搭在我们朝思暮想的四个夜。
如今我只有从近旁的影子里，才能假想到
你的存在，在慌乱的灯火里，在拥挤的呼吸里
有人在叫卖，日复一日的香气迷漫，就像
我们的二十岁一样，不可回顾却又
泪水全无。我假想你站在我的前面，还是那个
故意把辫子梳卷的女孩晃动，装扮成我
圆舞的新娘。而我独自在大马的漆黑街道里
徐徐走，徐徐走。你说该用多长时间，才能
永远假想另一个人的永远存在。你说，我在某处遥遥
遥遥看你，用另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眼神，叫人悸动。
2006年12月24日，芽笼十六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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