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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是个安静的早晨,我静静地读着池莉的短篇《让梦穿越你的心》。那是一个发生在雪域西藏的故事,一个汉族姑娘和一个康巴小伙的露水情缘。故事很旧了,约是有十多年了,不过故事里,康巴小伙子为发烧的姑娘在大昭寺前磕了一夜的齐身长头的故事,依旧很清新。
最近在读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那时一个苍老的游牧民族的传说,与其我读的是书中记载的文字,不如说我读的是白桦树的年轮。对这本书的评论会在过些日子写出来,在这里提到这本书,是因为这本书里讲述着和池莉的短篇一样原始而单纯的感情。
这些天看了些关于草原,森林和高山的文字,更确切的说,是看了些书写生活在草原,森林和高山中的人的生活的文字。我们这些生长,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们啊,我们的感情早就被没有树木遮蔽的烈日烤干了,我们的心早就像柏油马路一样冰冷了。
我们会为一个相识不到24个小时的朋友在佛前彻夜祈祷么?我们会把食物留在路边让迷路的人随意食用么?迟子的书中有这样一句话,“布苏的火不是在森林中用火镰对着石头打磨出来的,布苏的火里没有阳光和月光,那样的火又怎么能让人的心和眼睛明亮呢?“生活在城市中的我们,用着没有阳光和月光的火,所以我们的心盲了。
如果说人类源于山林,那我们的祖先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们的后代会肆意破坏着他们的起源地,而那种原始的关爱也淡漠不见了。我们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我们是走向光明了,还是走向毁灭了?不只是中国的游牧民族,澳洲的毛利人,美国的印第安人,非洲的原著民,都在人类文明的车轮下碾转消逝了。
伴随着他们一起消逝的,是那些愚昧却美丽的传说。前些天,我看到了一个来自中国西南部有一少数民族的神话,他们说,天地是男神女神合造的。当时男神负责造天,女神负责造地。等他们各自分头完成了天地而打算合在一起的时候,可怕的事发生了;女神太勤快,她们把地造得太大,以至于跟天没办法合得起来了。但是,他们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们把地折叠了起来,形成高山低谷,然后,大地才虚合起来了。
如今的我们懂得了山峦是地壳运动造成的,你说是我们的眼明了,还是我们的心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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