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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的女人很性感,抽烟的女人也很伤感。
我就是一个爱抽烟的女人。
我的烟龄还不到一个月,这一个月来,每到黄昏时分,我都会站在花园的一棵枫树下,静静地欣赏天边被夕阳染色的霞云,一边静静地抽着手中的烟。这个时候我才能悟出男人们常说的“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的真谛,不过和他们不同的是,我不喜欢张扬地吞云吐雾,那样会污染环境。这个时候也最好不要有人来打扰我,可会来的人还是来了。
来的人是位全身穿白衣的女子,我喜欢叫她“Angel”。Angel的外表确实好像天使一样纯洁善良,她清秀的脸庞不饰一丝粉黛,她走起路来也很轻很飘,似乎生怕打扰到我与一支烟的黄昏约会。但出于某种目的,Angel这个月都会到这里来找我,自从我有了抽烟的习惯后,她就会出现。
Angel慢慢地靠近,她白色的裙子渐渐逼近红色的枫树,风吹过,火红的枫叶围绕她洁白的裙摆快乐地舞蹈,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怎么连枫叶也认为她就是天使?
Angel在我面前摊开手掌,一颗粉红静静地躺在她白皙的掌心中。我望向那颗粉红,在我眼中,它开始一圈一圈地旋转,美得如罂粟花绽放。正如小时候童话故事里说的,看起来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是有毒,越是漂亮的人儿,越有可能就是巫婆变的。
于是,我对那颗粉红最后露出了鄙夷的神情。我转过身,面对枫树,继续一口一口抽起我手中的烟。还是我的烟可爱,它在我的手指间慢慢地变短,很快就要抽完了,我只想要好好珍惜每天这个短暂的快乐时光。
Angel的声音极为轻柔,“别怕。它只是药,一种能让你得到解脱,重新获得快乐的药。”清秀的白衣女子看起来单纯如天使,没想到内心却住着一只魔鬼,她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每个黄昏都来劝我吞下这种颜色怪异的东西,居然还称之为能得到快乐的药。
我还是背对着她,宁愿看飘落下的红叶,也不愿再看一眼身后的那抹粉色。Angel很为难,她杵在原地,尴尬地摊着手心,沉默地望着眼前正享受着烟的女人。
“怎么搞的,还在这里啊?”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枫树下的这片沉默。男子快步走来,瞥了眼Angel,语气中含有一丝责备:“还没吃药啊?”
我认出了这名男子,一个月前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殷勤地递上了名片,上面印着“S市综合精神病院副院长”的头衔,来头还不小。也许他也是来这里抽烟的?我转过身,微微一笑,对他晃了晃指间的烟,“你也爱抽烟么?”
男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可能有点害羞,都没敢正视我热情的双眼。他开始不耐烦了,“快点把药吃了,回去睡觉。”说着,他就又匆匆地离去。我目送着他的身影,也许是抽下的尼古丁起了作用,我的眼底涌上一片湿润,心底涌上一阵忧郁。
最终他感应到了我的伤感,他停了下来,回头望着我,无奈地说:“快点把药吃了吧,别总是吃手指饼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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