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复制本帖HTML代码
|
高亮:
今天贴
X 昨天贴
X 前天贴
X |
这种“Neither here nor there”,不是这里,也不是那里
只有我们能体会。很幸运或者不幸的,我们中间又只有少数的人能体会。
逗留越久越尴尬……
说到根,很自然地想说《猫人》。比如:
“浮萍:植物名。学名Lemna minor。别称‘青萍’。浮萍科。浮水小草本。植物体叶状,倒卵形或长椭圆形,浮在水面,两面均绿色,下面有根一条。叶状体自植物体下部生出,对生。夏季开花,花白色,着生在叶状体的侧面。通常以芽繁殖。广布于世界各地……”
而回家,一年多前在《岛人》里也写着:
每年在大约是冬季的时候我就会回家。总是一个人,背着个背包,潇洒得像个流浪人。然而我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去配得上“流浪”这个梦幻一般的词。我的行程简单到不值一提,就是回家。
梁朝伟在《春光乍泄》里梦呓着,“我终于明白他可以开开心心在外边走来走去的原因,他知道自己有处地方让他回去。”
他错了。我并没有能够开开心心地在外边走来走去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还有处地方让我回去。
坐在飞机上那飞越三百六十五天的四个钟头,我一直都是系着安全带,坚持不上厕所,因为我总是紧张得想吐。
起飞和降落的时候,我的耳膜都胀疼得难受,听不见周遭的一切。他们的嘴巴快速地一张一合,整个世界对我而言吵闹而又沉静。
我总是盼望可以自己去按响家里的门铃,等待开门之后门后有某一张等待我的笑脸迎接我的到来,似乎这样才像是真正地回到家。可是每次早早地,侯客大厅上,父母翘首等待的姿态已经凝成了石像。所以我也习惯了把行李递给父亲,陪母亲上了计程车,然后回家,索然无味地看他们用钥匙开门。
这一点也不像我们从电视连续剧里学来的。想到这一点我总是很难过。没有所谓的激情,对家人的问长问短甚至有些反感。然后过后又很后悔,便想走过去给父亲点根烟或是帮母亲递个盘子什么的来弥补心里的愧疚。
晚上躺在床上我会想这陌生得不再像我的家了。每年只有十分之一的时间待在家里,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旅馆。可是,如果家是我的旅馆,那么我的家到底在哪里?如果家是我的旅馆,那么我到底是个过客,还是归人?
而岛国呢?那可能是我的家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一个岛人。我依然坚信自己的心是属于辽阔的陆土的。然而我又不得不承认越来越安详与平静如死水的岛国。而每次离家时上了飞机,也总是问自己:
“我的离去,是不是另一种归来?”
对于自诩生活条件优越而且一辈子居住在同一个地方的你,当然无法了解。你只是疑惑很多的人挤进这个小岛,然后很多的人逃离它。你为你周围的一切感到必须骄傲,你也对那些跑进跑出的人感到好笑。我想,如果你知道钱钟书的话,你也许要想一想才敢笑。
我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一种人。我觉得自己像是逐渐瞎了的鸟,只靠平日里飞翔的轨迹习惯地飞,最好什么也不用想。瞎子高渐离在半路上拦住了荆轲,对他说,你看周围被一块布遮住了,难道你就会比我看得清楚吗?然后荆轲就提着剑去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是一个没有什么勇气去冲动一回的人。因为我知道后来荆轲死了。有很多的人躲在几个朝代里面哭哭啼啼地悼念他,说像他这样忠肝义胆的人没有几个了。只有我知道荆轲只是为了逃离。又或者那些悼念他的人也是知道的,也是羡慕他的,只是他们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只好说点别的。
这些文字现在又翻出来读,依旧觉得拿自己没有办法……
刚刚回家,特来回贴。
楼主看上去只要女生,跟在下兴趣相投,于是不加你了。
闪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