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初中的时候，听母亲讲起：以前乡下缺医少药，有人烂手烂脚时，找一只烂橘子敷上，过几天就好，很灵的。母亲开玩笑说，这大概应该称为烂橘霉素。很久以后看到美军在二次大战期间为了寻找高产青霉素君株，从世界各地用军用飞机送烂橘子回美国筛选。我突然意识到，这烂橘霉素原来就是青霉素！而母亲说的以前是指她小时候，也就是大约90年以前。原来青霉素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已经被乡下的农民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在使用了。

小时候邻居孩子得腮腺炎，腮帮子肿起。祖母说用靛青土布泡水敷就可以治疗，还说洋布不可以。后来才知道靛青土布是用板蓝根染的，实际上是在用板蓝根治疗。怪不得洋布没有用。记得小时候还有流动的织布人来镇上为人织土布的，后来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