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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机缘巧合的。那天其实早就醒了,却只是躺在那里,数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闹钟响过许久,天色由青转红复转白,窗外车马渐喧,方才回转现实。看看时间已晚,索性打了电话去公司,称病告假。IA三周,自认兢兢业业,这回任性一次。爬起来去medical center拿MC,转到NIE图书馆去抱了几本书,匆匆往回走的时候,在NIE lecture theater外层层叠叠的海报里,一眼瞥到了“杨惠姗”三个字。
已经走过去了,却又退了回来。果然,是杨惠姗的琉璃展。海报已旧,展览截至于这个周末。
对杨惠姗所知不多,然而美丽而传奇的女子,总是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我所喜欢的作者洁尘用这个词来描述杨惠姗—“华丽转身”。 转身,却未曾退场,换了舞台,却依然是在中心旋转。人生一世,几人能有如此灿烂,如此鲜艳。
毫不迟疑地决定去,其实是有一点猎奇的心理吧。
去之前在网上看到展览的题解,展览题为“今生大愿”。那是指杨惠姗的毕生愿望,以18年的时间,完成一座3。4米高的琉璃观音。然而琉璃世界里,太多的不可知和偶然,没有人知道这尊观音像究竟什么时候能完成,或者能不能完成。
18年的努力,也许根本就没有结果。可是还是要去做。不是执著心,而是只重当下,这已经是禅了。暗自惭愧,念念不忘杨惠姗曾经的影后身份,是自己浅薄。
于是去看的时候,就有了敬畏心,不敢随意了。
展览其实不大,高岛屋B2很小的一块地。已经是最后一天,还是观者如云。
“无常无无常”,是展览的第一部分。全部用原色琉璃,通透明澈,气泡嵌于其中,以虚显实,以琉璃的晶莹来写生命之无常。琉璃中的佛像,如同水中冰块,同色同质,却因光线折射而产生种种奇妙形象。琉璃中镶嵌着气泡,虽是凝固,却如同虚空中上升。虚实相间,以无形的光线现有形的佛像,又以静止的气泡现生命之不息。
很难忘记的三件:“众象一法”,“众法之妙”,“万象之外”。主办者并未将其刻意排列。然而从有形之象,到无形之法,再到超脱形法,是不是有某种传承呢?
在杨惠姗晶莹剔透,不染尘埃的“无常无无常”之后,张毅的“自在系列”佛像似乎太过粗糙和笨拙。然而多看两眼,那种大巧若拙呼之欲出,黑色的材质,随意的形象,洒脱而不轻浮,拙朴而不幼稚。“随缘自在”的通达,“无畏自在”的平和,“千一自在”的智慧,“不可说自在”的自得。张毅写的解说词:“因为不自在,所以做“自在””。可是我却看到他的豁达和超脱。
“大愿”和“天地菩提”,重复着同一个主题:回归。
“大愿”的形象,是一只手中熟睡的婴儿。那只手,是佛,是母亲,也是内心的安详。那样的无垢和晶莹,几乎让人不忍呼吸。可是是不是因为过于完美呢?我看到的,却带有一种无言的苍凉。毕竟,没有人能回到那样的纯真和平静。
而“天地菩提”,却让我怦然心动。半方山石与半方琉璃相合,拥着那个依旧在手掌中熟睡的婴儿。山石之刚健质拙,琉璃之晶莹剔透,这是爱的形象。天地万物都化为有情,无须回归,处处是来处。怔怔地站了很久。对杨惠姗和张毅来说,这是不是他们自己的写照?突然非常强烈地倾慕他们的感情。
“敦煌”系列被放在快结束的时候。这是杨惠姗的作品。不同于她其他作品中的细致和空灵,她没有刻意去刻画某一尊佛像。那些细致的线条,被轮廓性的佛像群所代替。“人间八千亿万佛”,在这里,佛无处不在。荒凉的沙漠,千年的风沙,都凝固在这透明中,仿佛伸手可触。
想起了一个少年时的朋友,不知他在敦煌还好吗?长眠于莫高窟之下,也许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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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着前面说,“看见十里外的教堂吗?朝那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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