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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一岁前,有些话想要写下来。关于生日的记忆泛滥了起来。
一时间竟有些无从说起。回忆起小时候的生日,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放学以后回到家,爸爸妈妈还没有回来,沙发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上面还有两个红苹果。其他的细节一概模糊,留在记忆里的是天真孩童的毫无保留的欢愉。仔细想想现在还有什莫事情能让我毫无保留的欢愉,长大了,似乎快乐都是有所保留的。
还记得一次生日也是父母出远门,那时我稍大些,父母托人给我买了一个大蛋糕,加挂在脖子上的电子表和最爱吃的葡萄干。我戴着电子表在满院孩子羡慕的目光中洋洋得意,一直持续到电池坏掉。还有还有,初中高中的每一次生日都是一大伙朋友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每次离生日还有好一段时间的时候就开始盘算着过生日收礼物。每每看到有人在文章中写道年纪大了生日就有些不愿过了,就觉得这样的人不可理喻。如今,我也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二十一岁,算是人生的分水岭吧。我在过去的二十年都做了些什莫?生活正在无可奈何的陷入庸俗。我的追求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我在向某个方向努力挣扎着,却不清楚这个方向指向何方。孩提时随口挂在嘴边的“长大要当研究生”,常常被父母逗趣为“烟酒生”,现在我不知道我“长大”要做什莫。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商人遇见了一位在海边晒太阳钓鱼的老人,见老人每次钓了二三条就收杆,诧异的问“你为什莫不多钓几条?”“为什莫?”老人回答。“这样你就可以卖钱”,“然后呢?“,“卖了钱可以买渔船,钓更多的鱼,卖更多的钱”“然后呢?”“然后你就可以买大房子,在海边悠闲的晒太阳钓鱼”“这我已经在做了”老人不紧不慢的回答。我怀疑我的人生在兜圈子。
你的性格注定你是个不安分的人,朋友说。是的,我爱上了旅行。我疯狂的沉迷于漂泊的状态。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我用我的眼睛来认知这个世界。有时候我觉得躯体只是一个外壳,灵魂躲在里面窥探。西藏的日子给我的震撼最强烈,整个世界观有点被扭曲,我管它叫返璞归真。每个人在西藏都有些异于常态,朋友是亢奋,我是沉默。我裹着黑而大的抓绒衣默不作声的穿梭于不起眼的街角小巷,闻着酥油茶的香气,耳边萦绕着低吟般的颂经声。我端起一双双黑而粗糙的手递过来的青稞酒一饮而进。我流连于寺庙中因年代久远而斑驳的壁画久久不愿离开。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黑格尔说,人们总是以为身体上的痛苦可以减轻精神上的负担。在珠峰的进山道上,我选择以步行这样谦恭的方式在最后的一千米一步步的接近它。像个英雄一样和沿途修路的藏民握手,记忆的胶片以不连贯的方式行进着。下辈子如果让我选择,我做侠客,古龙小说中的那种。只有一种人生准则直到死去,单纯的快乐,单纯的痛苦。胶片的下一张是那木措。
纳木措的美景是超越我的想象的,用一句我喜欢的话来形容,它彻底让我的语言中枢瘫痪。我站在纳木措旁的山头上,风很大很大,天色发暗,远处低矮的乌云笼罩着深蓝色的湖水,一束金黄色的强烈阳光透过乌云中心的圆洞洒向湖面。那一刻,我差点要相信有上帝的存在,它在给我某种启示。我怀疑这就是色友中传说的耶稣光。一支老鹰平滑的在我头顶掠过,那一刻的记忆天长地久。还有很多很多,云南的火车, 22:34从昆明到大理的。车票还在我的钱包里,这辈子如果没有例外只打算保存这两张火车票。泸沽湖的水草。丽江的灯笼。
其实旅途中遇见的形形色色的朋友才是旅行的重点。虽然很多都是一面之缘,却都鲜活的储存在心里。一起包车的彪悍的北京人,在珠峰脚下的那个夜里脑壳坏掉透露出曾经在唐古拉山口小解时一运气晕倒二十秒,讲这个故事时,他抽了抽冻出来的鼻涕。八角街的岗吉次仁,守着父亲的藏饰店用他帅气的形象向南来北往的好色之女们推销出了一批又一批所谓正宗的藏刀。我和朋友在嘻嘻哈哈讨价还价半天之后心满意足而归。至今朋友的案头摆着这样一把刀。我念念不忘的,是他脖子上挂的据称传家宝的天珠。同住吉日的朋友,至今仍坚持不懈的从天南海北一张张给我寄明信片。从明信片的地址,串出了他的脚步。
不说了不说了,想一想,这二十一年也没白活。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会为我流眼泪,我就该勇敢而坚定的生活。后七十九年的目标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人越瘦越美,花最少的钱走最多的路。如果我长命百岁的话。
杂七杂八的写了一堆,很严肃很伤感的起头,写了一半,困了。怪自己开头开得太久远,如果仔细地梳理一边记忆再加探讨一下生命的意义的话,恐怕要心力衰竭。大家凑活着看看,就当时我在加入奔三大军之前发出的一声无奈而不舍的叹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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