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复制本帖HTML代码
|
高亮:
今天贴
X 昨天贴
X 前天贴
X |
heart版又开始进行轰轰烈烈的关于《假如你发现你的女朋友不是处女该怎么办?》的讨论,这样的话题,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而且每一次都会成为热门话题。以前看着我到也没什么感觉,有时候来了兴致也会乘机灌上两篇,今天却特别的不舒服,处女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我的眼睛,我一怒之下,把这个版给z掉了。再乱七八糟的看看东看看西,想想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自欺欺人,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于是再把它z了回来。
不过终究还是有点心烦意乱,影儿也走了,我索性也下线。
我给杨阳打了一个电话,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但是就是忍不住想打电话给她,好像以前看到一篇文章说:其实你真正想拨通的,不是电话,而是你心底的一根弦。
当时不懂,现在却仿佛有点明白了。
杨阳问我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没事,就是看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所以打电话来看看,你没什么吧?”
“我没事。”电话里她的声音很平静,却依旧带着某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
再难的题目我都能编个程序把它解出来,再晦涩难懂的程序我都能读懂,据影儿说人其实也是某种程序,我不信我编译不了她。
有一天晚上和同学出去喝酒,回到实验室师弟说我表姐打电话找过我,打过去一问,原来他们晚上去吃饭,表姐想叫我也一块去,当然,我表姐想给我制造机会,可惜没找到我。
我当时就开始咬牙切齿的痛骂那个勾引我出去喝酒的家伙,要不是他……其实最初说要去喝酒的人是我。于是我赌咒发誓明天就去配个call机,转念一想,call机也不方便,不如一步到位,直接配手机算了,以后和别人联系起来也方便些。
手机刚配好,第一个告诉杨阳,至于她怎么想,我就不管了,做人嘛,何必要前怕狼后怕虎的。
这个手机果然没白配,一个周六的下午,我们正和其他系的同学在操场上踢球,正中场休息,我的手机响了,表姐说杨阳现在一个人在衡山路的一个酒吧里。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表姐告诫我,“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千恩万谢,我不顾球只踢了一半,抱起衣服就走人,我们的领队一直追我到学校门口,我当然不会回头,气的他扬言要扁我,并且要把我踢出系足球队,管他! 我怕我晚了杨阳就走了,直接打车过去,这叫该出血时就出血。
还好,她还在,总算没叫我白跑一趟。
“嗨,真巧啊,在这儿碰见你。”我做出一副邂逅的样子。
她看着我,有一会儿没说话,然后点了点头:“是巧啊,这儿都能遇见你。”
酒吧里的酒啊饮料啊名目众多,看得我眼花缭乱,我也不太懂,因为我根本就很少去酒吧,随便要了一种,现在已经记不起来当时要的叫什么名字了,看起来样子还不错。
我喝了一口,哇,像人药水的味道,我差点就吐?出来,不过她还在看我,于是我很英雄的咽了下去,还接着再喝了一口。
“既然你喝不惯,何必要强迫自己喝下去呢?”她问我。
“有些事情只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而已,”我回答她,“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我又喝了一口。
“我和你讲了我的故事,你竟然还敢再来找我?”
我想学周星星说:我不是被吓大的。却觉得这句话有点痞气,于是又咽下肚,只是问她:“那天你之所以对我讲你的往事,就是想吓跑我,对不对?”
她没有回答,我接着也没说话,酒吧里的 嚣衬出我们之间奇异的安静。
命运是个奇怪的东西,在此之前我幻想我的女朋友应该是个学生,漂亮而单纯,性格温柔,我会陪她去图书馆自修,替她买康师傅的绿茶。而现在,我沉默的陪着杨阳在这个喧闹的酒吧里喝酒。来这种酒吧的人都差不多,寂寥,还有点落寞,需要在外界喧嚣的刺激下找得某种安慰。
而她,我不知道同时来酒吧喝酒和看《红楼梦》的她,究竟是怎样的。
想起了《红楼梦》,我问她:“你在看《红楼梦》对吗?”
她有些惊奇的看着我:“你也看吗?我以为你是只懂写程序和打游戏的。”
还好酒吧里的灯光比较昏暗,否则她一定看得到我的脸在发红,我故作镇静的说:“我也只是偶尔翻翻。”
“那你对其中印象最深的是那一段?”
我除了感叹我的运气好还能再说什么呢?当初关于《红楼梦》我就只问了影儿这一个问题。
我原封不动的把影儿的话搬了出来,她轻叹了一声:“想不到你竟然可以读懂《红楼梦》中这个小小的细节。”
不知怎的,我却突然觉得有些汗颜,于是扯开了话题。
我问她:“你觉得爱情是真的存在吗?我是说至死不渝的那种。”
“至死不渝?”她淡淡的笑了笑,“只有到死的时候才有资格说这句话吧,现在你我都没资格说。”
“然而爱情总是存在的不是吗?”
“也许吧。”
“我觉得你象是被分成两部分,百分之九十的部分不相信爱情,甚至鄙视它唾弃它,但是百分之十的部分却又渴望着它,而且,你那百分之九十control不了那百分之十。”
我向来是个爱情盲,然而在她面前却如有神助的讲出那么一大堆,而且还是无师自通,真是个奇迹,看来在love版的课没有白补。
“你又懂什么?”她问我。
“请你不要把我们男人想的那么怀,我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其实也很渴望纯真的爱情的。”
“你们男人?”她有一丝讥笑我的味道,“你还是个boy吧?”
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热了起来,她、她竟然这么说我!
还没等我为自己辩解什么,她站起来说:“我想出去走走。”
我也不失时机的随她站起来:“我陪你吧。”那杯人药水的东?我真的是喝不下去了。
走过一个路口,那儿围着一大堆人,我们没法过去,于是停下来,有交警在里里外外的疏散人群,还有救护车的声音,看来是一场车祸。
有人议论:“这个小女孩看来是活不成了,听说才七岁。”
我无端端的有点胸闷,七岁的死亡,我们称之为夭折。
“这个小女孩真是幸运啊。”杨阳叹息着说道。
我奇怪的看着她:“难道你可以未卜先知,知道她可以救活?”
“没有啊,”她说,“我是说她如果现在就死了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不是说她可以活过来。”
我几乎怀疑我听错了:“你说什么?她才七岁耶,不是七十岁,她甚至还不清楚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你觉得这个世界有多美丽值得她去认识吗?”她反驳我,“如果现在她死了,那么她的全部生命里就只有欢乐和幸福,不知忧伤为何物,也不会看到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丑恶和灰暗。”
她的想法真是匪夷所思,我不由得带着责问的语气问她:“照你所说,我们是不是都不应该活着?”
“是的。”
我为之气结,她到底是怎么看这个世界的?我开始苦口婆心的给她说教,她只是一言不发的笑着看我,嘴角微微的上扬,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我。
我无可奈何的总结:“请你相信,我们现在能够活着真的很幸福。”
“是吗?”她无可无不可的说。
我闷闷的和她告别,有点郁闷,这年头,郁闷这个词真流行。
回到实验室上网,影儿在逛大街,我突然很想见她,和她聊聊天,我们在网上从来都是那样的默契,有时候我甚至不需要说话,她就能够知道我在想什么。
“影儿我们见一面好吗?”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讨论过见面的事情,我不知道就这样提出见面是不是有点唐突,但是我知道,就算是唐突,她也不会怪我的。
“见面……嗯,什么时候?”
“现在好吗?现在,我想和你聊聊天。”网络上聊天,总是给我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老巷,好吗?”
“没问题,你穿什么衣服?或者,我们对个暗号什么的?”
“呵呵,”她笑了起来,“不必,我一定可以认出你的。”
“真的?万一你认错人怎么办?”
“不会。”
她如此托大,我也不好坚持什么,只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老巷狂奔,武侠小说里有一句,叫先下手为强,早一步到,可以抢得先机。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那儿坐下,没有人向我招手,估计她还没到,我留意入口处,而且还是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因为我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够认出我,可不能让我的神态泄了天机。
不一会儿,有个女孩子出现在入口处,她停下来四处看了一下,我们的目光刹那间相遇,我赶紧转过脸去,但是眼角的余光看到她目标明确的向我走来,没有一丝犹豫。我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不会就是她吧?
她在我的对面坐下,叫我在bbs上的呢称:“呆子。”
真是ft,我好奇的问她:“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她笑了笑:“如果我说是直觉,你相信吗?”
我立刻不问下去了,和她在网上认识了那么久,彼此也很熟悉了,我知道只要她说直觉,就意味着她不愿意回答。
她长得很普通,走在校园里,即使我的目光可能会掠过她的脸,一定也不会停留。
只是她的鼻子很可爱,白白的,翘翘的,有点像港版《笑傲江湖》中的仪琳,笑的时候有两个酒窝。
“看够了没有?”她笑着问我。
啊?我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打量她,赶紧找个理由:“都说网络无美女,看来是骗人的。”
其实她只是长的不难看而已,离我心目中的美女还差一大截,不过她的声音倒是很特别,静而不冷,柔而不软。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也没像一般的人“哪里哪里”的谦虚。
“现在学习还忙吗?”我没话找话的问她。
她微微的笑了一笑:“我大四了,现在不上课了。”
“什么?我都不知道你是大四的,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你也没问我呀。”
不过这不能怪我,因为我从来没有存过要在网上找女朋友的念头,所以从来不问别人几年级读什么系来判断是不是下手的目标。
“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直奔主题的问我。
我对她谈杨阳,以及她匪夷所思的想法。
她很平静的听我讲完,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在想些什么,就像我编程序运行的时候机器上会什么反应都没有,然后隔了几秒钟澎的一下给我跳出个结果。不过她的运行时间也太长了,我等的都有点着急,忍不住的想提醒她不要睡着了我还在等着呢。
最后她叹了一口气说:“你很喜欢她?”
“是的。”
“那不就结了?你还在为难什么呢?你喜欢她,那就喜欢下去呀。”
“可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样,在我看来,甚至有点神秘。”
“那又怎么样?你喜欢她,不是吗?事实上,你喜欢她是你自己的事情,根本就和她无关的。”
“怎么能和她无关呢?”我急了,“我喜欢的人是她呀,又不是我自己,怎么会和她无关呢?”
影儿笑了笑:“那么你觉得会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她的态度会影响你对她的喜欢,甚至会决定你是否要把这喜欢继续下去吗?”
“难道不是吗?假如有一份爱情,即使是真爱,但是它不能够给你带来快乐.你会不会舍弃它?”
她又笑了笑:“只有一件东西我们是无法预知它是否有回报的,那就是感情,尤其是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爱情。假如你在爱的时候就存了要得到回报的想法,本身就已落了下乘。”
她说话的语气和网上差不多,文绉绉的,我听了似懂非懂,只是问她:“那你觉得杨阳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在追求的过程中失败过,所以表面上持否定态度,至于她的内心,我没见过她,不好多说。但是,不要试图去改变她,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她:“那你有没有爱过或者正在爱呢?”
话刚脱口我被自己吓了一大跳,我怎么可以问女孩子这种问题?她仿佛也没料到我会突然这么问她,愣在那儿。
这时有几个女孩子跑过来:“哇,影儿你在这儿呀,不说好我们给你过生日的吗?推了我们原来是和一个帅哥一起过,你重色轻友。”
她有点不好意思:“你们胡说什么呀,我们是有正事要谈,等回去我请你们吃蛋糕。”
女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离开了,我却有些吃惊:“原来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早说?”
“没什么,不就是生日么。”
但是我却有种怪怪的感觉,第一次和她见面,却是她的生日,因为在我看来,生日总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临别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寝室电话实验室电话一古脑儿的都留给她,她犹豫了一下,也把她的寝室电话给我,我存在我的手机里。
回到实验室我去heart版发了一篇文章,《祝影儿妹妹生日快乐》,并且自灌把它灌上了十大热门话题,第二天接到斑竹的一封信,被封一个星期。
天气开始一天天的变热了,但是杨阳对我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寝室外的那两只野猫,终于不叫了,它们是不是也叫累了?
老板要我写一篇论文交上去,我去理图的阅览室查资料,里面有一份专业期刊,上面有很多水平不错的文章,写文章么,天下文章一大抄。我驾轻就熟的走到那排书架前,掀起来一看。不会吧?竟然是空的。什么人?来和我抢饭碗?我环顾四方,很可能是我们同系的人,看看我是不是认识。没找到同系的人,却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影儿?不会吧?她应该在文图出现才是,怎么会来理图?我将信将疑的绕到她前面一看,还真是她!
“怎么会是你?”她看来也没料到我会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却看到她面前的那叠杂志,正是我要找的期刊,于是我顺势坐在她的对面。
我笑着问她:“你怎么会看我们专业的杂志?不会是想改行吧,这难度也大了点。”
她好像有些窘迫:“不是我看的,我来的时候坐在这里,是原来座位上就有的。”
“是吗?可是这儿没有其他的杂志了,那你在看什么?”我好奇的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刚来呀,还没来得及去找杂志呢。”说这她站起来走到书架旁,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大堆杂志。
我稍稍的看了看封面,什么《生活与健康》呀,《食品工程》呀,《旅游》呀,原来理图居然还有这种杂志,真是闻所未闻。
“你要去旅游吗?”我随口问她。
“是啊,现在天气不错,又没有什么事情做,正是旅游的好季节。”
“你打算去哪儿玩?”
“W镇,你听说过吗?”
“没有,这是什么地方。”
“在浙江,据说是江南水乡古镇之首。”
我笑了起来:“你要去江南水乡?周庄不就是?干嘛要兴师动众的跑到浙江呢?”
“周庄已经被开发的差不多了,人为的迹象太严重,而W镇还是未开发呢,可能古镇的原貌会更好一些,人也不多。”
“哦,那你和谁一起去?你的室友?”
“她们都有自己的安排,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去。”
“不会吧,”我开始咋舌,“一个人,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不如我陪你去吧,也好保护你。”
“真的?”她很认真的问我。
啊?我……只是随口说说:“这样吧,如果到时候我们的时间能凑到一起就同去。”
“我无所谓,反正我一直都没事做,论文还不急,工作要到七月份才上班。”
“不过,我对这些路线啦什么的不太懂。”
“不要紧,反正我一个人也是去,你要是想去了就打电话给我。”她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W镇,我听都没听说过,既然名不见经传,怎么能够劳我大驾呢?不过她倒是提醒了我,这是一个出去旅游的好季节,也许,我可以邀请杨阳和我一起出去玩,听说一起出游最能增进感情了。想到就做,我早把论文抛到脑后了,立刻给杨阳打电话,看她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出去玩 。
“我没有空呀,”她说,“你知道我要上班的。”
“也不要很多时间,近一点的地方,一个双休日就够了。”
“比如说……”
“比如说W镇。”我脱口而出,“或者,我们可以五一出去玩。”
事实上,我并不倾向五一出去玩,记得有一年我和同学去爬山,差点没被挤出来。当然啦,如果她愿意和我一起出去玩,那么时间和地点就都是次要的了。
“再说吧,”她说,“我五一可能有事。”
“那就双休日好不好?避开五一的高峰期。”
“再看吧。”她怏怏的似乎没有什么兴致。
“那好吧,”我也只能怏怏的说,“你要是什么时候有空就打电话给我。”
挂断电话我有点沮丧,或者,和影儿去W镇也不错?再等等吧,说不定到时候杨阳有空和我一起出去呢。
天气的确是热了,走在外面,有时候我都被太阳晒的发昏。
不过影儿最近倒是不太上站了,大概是在忙着去W镇玩的事情吧,不知道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隔几天就给杨阳打个电话,最后她好像是烦了,对我说:“五一我的确是要出去玩,但是不方便带上你,你自己去准备玩你的吧。”
“你和谁去玩?去哪儿?”我问她。
“你需要知道的这么清楚吗?”她反问我。
罢罢,她一直站在我心目中的顶峰,我却只存在于她心目中的角落。
还是和影儿去W镇玩吧,起码她不会这样的轻视我。
网上老是碰不到她,于是我从手机里查到她的电话号码,打电话给她。“你什么时候去W镇?带我去吧。”
“你这个电话打的真是及时,”电话里她仿佛在笑,“我正准备这个周末去呢。早上七点多的火车,起的来吗?”
哇,七点多,那不是要六点就起来?对我来说还真是有点难度。
“或者我去叫你?”影儿问我。
“这……也好。”我把我的寝室告诉她,我们约好她六点到我寝室找我,要是我没起床就叫醒我。幸亏如此,否则我就睡过了。
阿桐看到影儿,大叫“美女呀”,我只能笑着对影儿摇摇头:“没办法,这种人,没见过美女,就是这样。”
她笑了笑,只是催促我:“快点,否则赶不上火车。”
当然,我们很顺利的登上了火车,我除了钱什么都没带,影儿也没带什么东西,可是很奇怪的,她怀里抱着个枕头。
“你这是干什么?”我问她。
“我习惯了,晚上没有这个枕头我就睡不着觉的。”她有点不好意思。
不会吧?还这样?我可是到哪儿一粘上枕头就立马睡着的,关枕头的什么事?女孩子,就是花样多。
并不很远,一会儿我们就到站了,但是那还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W镇不通火车,我们还要转汽车才能到,最后终于坐上汽车。
我笑着对影儿说:“你也真够折腾的,要是我自己一个人呀,才不会这么费劲呢。”
她笑着没说话,我想起杨阳,如果她说要去哪儿玩,上到山下火海我也愿意,呵呵,夸张了点。
到了W镇,我们发现那真是一个小地方,当然,第一件事去找旅馆,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很小,只有一间标准房,干净倒还算干净。
“你们一起?”旅馆老板问我们。
我倒是无所谓,我转身看影儿,她想怎样就怎样。
“也无所谓吧,”她犹豫着说,“反正是出来玩,就将就一下吧。”
她都那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不方便的呢,反正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把她的枕头扔下,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有一家小小的饭店,小虽小,墙上倒是贴满了什么营业执照呀卫生许可证啦什么的。
“什么饭最快?”影儿问,店里的人说是牛肉面。
“那就两碗牛肉面。”她说。
“好嘞,两碗牛肉面,一共五块钱。”
我和她都忍不住的笑,比学校食堂还便宜,不知道这两块五一碗的牛肉面是什么货色。
很快就端上一碗,我和影儿瞪大眼睛,敢情这家饭店的牛是偷来的,放这么多牛肉?
“你先吃吧。”影儿把它推到我面前。
我虽然早饭没吃已经很饿了,但还没到这种地步,我坚持和她等下一碗上来一起吃。
还好,我没等多久,恰好我面前的那一碗也不太热了,我开始埋头苦吃了起来。
于是那碗面一下子少了一大半,我这才抬起头来喘了一口气,发现影儿在看着我。
“你怎么不吃?”我问她。
她笑了笑:“你吃饭的时候怎么像个小孩子?”
“是吗?”我乐了,还没人这么说我,“你比我还小吧。”
她把她碗里的牛肉都拨到我的碗里。
“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吃牛肉。”
不吃牛肉?那还要牛肉面?她已经拨到我碗里了,我总不能再拨给她,却之不恭,而且我确实饿坏了。吃完后我们去溜达,的确是个小镇,窄窄的青石板的路,两旁是木屋子,有一家店在卖一些乐器,影儿停了下来。
“你懂这个吗?”我问她。
“略懂一些皮毛而已。”她在仔细看那些我分不清是笛子还是箫的东西,因为在我的心目中,笛子和箫只是一对概念上有所区别的东西。
“好像没有什么好箫。”她自言自语的说。
店主说:“这些箫本来就是放在外面骗骗外行人的。”
“呵呵,”影儿笑了起来,“你倒是不说假话。”
“你要是真想买箫,里面有一枝好的,平时不放在外面怕被弄坏了。”
“那你去拿来我看看。”
等他进去了我对她说:“他会不会在蒙你呢?骗术中好像就有这么一招。”
影儿自信的说:“等他拿出来再说,骗术再高明也只能骗外行。”
听她的口气好像不只是略懂皮毛那么简单,我就什么都不说,等着看她要干嘛。
店主拿出一枝古铜色的箫,看起来旧旧的,我心里想:会不会是用烟熏出来的效果。
影儿拿过来,放到口边试吹了一下,就算我这个外行也可听出音色柔美圆润。
影儿当即问价钱,店主竖起三根手指头:“三百。”
她什么话也没说,数出三百块钱给他,我不禁有些怀疑的问她:“真值这么多吗?”
店主一脸不屑的看看我,鼻孔里哼了一声。 .
|
欢迎来到华新中文网,踊跃发帖是支持我们的最好方法! |
Put your OWN COOL signature her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