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三月期限已到。并未曾打听到有年约四十左右武功高强而又不能说话之人。

雯清叹了口气。料想这仇，怕是难得帮斐冷一报了。

况且，本来还算是了无牵挂之人，如今偏又遇着命中所爱，正该是你侬我侬之时却要去履行血誓复仇。哎。世间事，本不由心。

桥郎，一个月后你方可往司马山庄寻我。倘若那时见着我，定与君厮守天涯，不离不弃。倘若我已经不在，你就忘了我，当作从未相逢。雯清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流泪。甚至想要放弃。可一想到斐冷在古洞里憎恨无法流泪的悲伤和怨恨，还有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有那如芒在背的血誓。她没有选择。没有。

雯清，究竟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告诉我，不能让我和你一起去。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我发过誓。不能告诉任何人。请原谅我。别逼我。求你。若你爱我。照我说的去做。



杨柳岸。作别。

身上多了把折扇。心中多了份牵挂。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古洞。

我回来了。没有打听到如你描述的人。现在和我爹年纪相仿的侠客本已经不多，根本没有不会说话的。我已经尽力。雯清风尘仆仆。此刻她只想早日了解血誓。是生是死，早些分明也罢。免得徒受煎熬。

那，只算是无缘以报吧。好。你再发一次血誓。上官斐冷叹了口气，幽幽的说。

好。我司马雯清，对天发誓。今日我有能力杀掉斐冷姐姐的仇人，必定绝不留情，而且必当手刃仇敌，不可假他人之力，否则我将孤独终老，身患奇疾，最后吐血暴毙而亡。以前发这血誓，对孤独终老无甚感觉，而今，怀里那把折扇，牵着万般相思，千种柔情，怎叫人不惧怕孤独终老的恶果。怎叫人不怕。

好。雯清妹妹。我要你今天就去杀死我的仇人。今天。你要记得你发过的誓言。要记得。上官斐冷的语气有些异样。嘴角浮现出扭曲的笑容。

今天？你的仇人是谁？雯清疑惑不解。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那没有眼珠的干涸眼眶显得分外狰狞。笑声回荡在古洞里，听的人心惶惶。司马雯清，我的仇人，那个杀我夫，辱我身，剜我目的人，就是我大师兄，倘若不是熟人，你以为我和影寻会那么容易被害？我的大师兄，不是别人，就是你那一直成就侠名的伪君子，你的爹爹，司马空冢！！！！！！！！！！

啊！！！！！！！！青天霹雳。司马雯清手中的刀，匡当一声落地。

不要忘记你的誓言。不要忘记。倘若你不相信我所言，大可以把你爹爹带来与我对质。即使你杀他不成，我也不想苟且偷生，倘若你背信于我，我不过也是死路一条。我现在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怕了。你去吧。把你爹带来。看他敢不敢否认！！

二十四桥仍在，
波心荡，
冷月无声






什么意思啊?


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