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疲惫的
漫步于路灯下
我就想起你孤独的脚步
还有深深的皱纹
忽然间
真的被你感动了
是在我体会到生存已有的难度之后

当大部分人
都忙碌着自己的快乐和幸福的时候
你的思绪
穿透了头顶的云雾
让我们知道了宇宙深处的节奏
那是多么的美丽啊！
那又是多么的宁静
物质原来是在时空的几何中
自在的徜徉
我听说了耶酥的天堂
我感悟过释迦的佛土
我向往了庄子的逍遥
它们都很宁静
可是
不美丽
我爱一个东西
是因为它美
然而美首先要真实

当你成为物理的商标后
你会开心吗？
我想
你会的
在你的自传里
就是用来做你墓志铭的那篇
你流露了对简单的喜欢
用你做物理的商标
应该是简单的

我知道你很孤独
孤独的开创
孤独的守护
我知道你不喜欢孤独
然而你生就孤独
所以你只能在孤独中寻求愉悦

在你的时代
人类以“经典物理”这支小提琴曲向自然表达爱意
在你的晚年
人类试图用“量子物理”这支钢琴曲撩拨自然的春情
可是
他们发现
“广义相对论中”有钢琴无法表达的爱恋
我知道你是喜欢拉小提琴的
虽然拉得不好
我也不喜欢钢琴
我要真实的世界
我不要量子物理模拟出来的世界！
至于真实
连续啊
连续
像小提琴那样
连续

可是
如果它们都只是乐器
那
究竟什么样的旋律
才能得到自然的芳心？

有点想念你了
认识你是在高中的图书馆里
你想给我解释相对论
我当时没听懂你说什么
这几天我忙着打乒乓球
哪天我空了
就去普林斯顿看你


二零零四年三月二十八日于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