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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谢谢你的支持和肯定。就评论,好的东西太多,就不褒扬;其中的一些方面,自然得作出回应。所以没有提到的,几乎就是赞同的。
我非常同意你对于笑声的看法。“笑场的意义似乎正面的更多一些。”导演特地在观众席中观察了观众的笑场,如你所言,他们的笑并非是“不懂”或者“讽笑”,更多是会心的,或者情不自禁的。包括我自己的那句台词,但我跟你的想法不同,我以为他们并非因为语言,而是因为周冲的性格。其实我在演出之前,我就大抵料到《雷雨》在新加坡演出,多多少少会有些奇怪的笑场出现。
关于修女的表演。我部分不同意你的观点。其中一位修女跟我在后台讨论的时候,曾说到她有熟知修女的朋友,甚至说她笑得太多,不像修女。于是她调整得更加“不动声色”一些。我以为人听到某些事情当然有反应,但也不是每个人物都是七情六欲都在脸上。这两个修女我的理解便是这样。
舞台的转变,好处你说了很多。我个人的理解还在一点,就是一切只不过是侍萍“天旋地转”的一瞬。至于你说的不好处,所谓不合理的地方,我以为首先,这些台位并没有不合理到怎样的地步,并非是爬上竹竿或者是倒立在书柜上之类,还是日常生活中会出现的合理台位。所以这里商榷的是出现的选择。我觉得首先,戏既然发现在舞台上,本身就是一种选择,比如演员的朝向选择不背台,比如演员不挤在一处以致台失衡,等等。当景的设计如此,并没有妨碍演员的表演或者迫使演员作出“非常不合理”(爬上竹竿或者是倒立在书柜上之类)的行为,演员或导演就应该善加利用这样的布景。否则,我们是不是要讨论,为什么第一、二幕人物都朝着墙壁(观众),第四幕都朝着走廊讲话(观众),――这个是不是更加不合理呢?
“你们上哪去?”这个的处理确实有不当之处。不过如果你有看到的话,四凤走回来的原因是鲁妈,周萍走回来的原因是四凤,还是可以合理解释的,只是效果没有那么好。但是蘩漪从高处出现,又有平地做不到的效果。
“你是萍,——凭,——凭什么达我的儿子?”不客气一点,这句话我觉得实在没意思得很,无非就是曹禺玩文字游戏,而且玩得一点都不高明。在当时那样的混乱情况下,侍萍的重点绝对是在被群殴的大海身上,而不会在推开打架的人还转过头来“你是萍”这么一句的。在此之前,侍萍已经“观看”了周萍十来二十分钟,我以为,已经基本构不成一个脱口而出的冲动了。如果说这样的痛苦的表现,一句“我是你……你打的这个人的妈妈”已经足够。
至于“(看见鲁妈)啊,你,你,——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知道原剧本,因为我告诉你我们的剧本是删去全部舞台提示的。所以,我们的周朴园第一下,没有看见侍萍。而是在楼下一边戴上眼镜一边睡眼惺忪地下来,一直到周萍冲向前,周朴园才叫了侍萍。而我们也没有那句“媳妇”,而只有“叫他爸爸”,我想一边戴上眼镜一边睡眼惺忪的周朴园完全有可能不知道蘩漪在说谁、在说什么。
我不同意鲁贵一开始慢。戏的节奏和定调由他开始,若是他没起来,戏会拖沓下去。他的人物会由着戏的发展清晰起来。
至于周冲,我不想说你说得对,也不想说我演得好。我只是说这是演员表演的选择,我选择他是个多动儿。如果你有注意的话,我从第一幕就是“肢体语言丰富”了,――事实上,跟蘩漪在一起,周冲要动得比跟任何人都多。这样的人,遇到打击的时候,他的多动会愈发显现出来,所以我选择他的周萍与蘩漪(而不是你说的周萍和四凤)的事情反应上愈发不知如何表达除了重复他的习惯动作。当然这是我个人的选择,或许不是一个称职或者合适的选择。
蘩漪在第四幕,不一定会做常人会做的反应。
我以为平辈是不该喊“儿”的,不知对不对。
关于蘩漪的服装,我不是很同意你的“完全是用现代人的观点去想当时的人”观点,20年代,女装的流行趋向暴露、无领、露肩,制作组和演员们都看过大量的照片和史实。所以这是我知道的,也许也不对。
首先,痰盂可以用来撒尿。二,我不知你用过痰盂没,以前我们家的痰盂用了很多年都还是红红的,除了摔过的地方,上面会脱一些漆,如同台上那个一般。
至于场刊,我同意“私通”一词的误导作用,至于其它的我觉得问题不大。
除了这些之外,我大多觉得你说得好。对于戏剧,你一向是个很好的观众,细心且敏感,何况《雷雨》。回家就匆匆回复一些看法,改日我们见面再详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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