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妹妹都在帝都,妹妹是北大研究生,在出版社工作。弟弟是清华研究生,前年从微软出来又考了公务员。去看他们的时候都是对北京投诉不已,大概和LS的说法差不多,空气、交通、房价等等。我开玩笑地说,那你们还是到长三角来吧。但是他们从读大学就在北京,这么多年了,虽然对种种不满投诉不已,但还是在帝都坚持着。
事实上,我妹妹研究生毕业的时候,有机会到宁波的高校来任教的,但是考虑再三还是放不下北京的户口——毕竟将来孩子在北京参加高考,分数线要比外地低一大截呢。
有时候她自嘲地说:为了孩子18年后的一场高考,得年年呼吸沙尘暴。
其实我挺喜欢北京的,博大、深浑,有风华有底蕴,如同郁达夫先生笔下所写的: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
上次出差,百忙中还是去德云社听了一场郭德纲的相声,笑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当然,我更多是从一个旅者的角度去看待北京,毕竟没有常住过。
这几年听到北京成了“首堵”,又是雾霾又是沙尘暴的,也挺为弟弟妹妹们揪心的。
大概由于地理环境的原因,位于长三角的上海不必有沙尘暴的风险,又有苏杭这两个人间天堂作后花园。加上规划治理较为有力,交通拥堵情况也比北京好很多。
但是我还是把自己的上海户口放弃了,大概是自己的性格吧,更喜欢宁波、无锡、苏州、青岛、厦门这样面积不大的二线城市,生活更舒适安逸。
说到政府部门办事儿,我前阵子把户口从上海迁徙到了宁波,同宁波与上海的不少政府部门打了交道,感受到服务都很正规热情,从没有遭受到冷遇或者白眼之类的事情。所以对于您在北京的遭遇只能深表安慰了。
我之所以说对中国要有信心,因为我觉得,即便在70年前那些外敌入侵山河破碎的年代里,我们的父兄们也没有放弃过对振兴中华的希望。既有陈嘉庚这样倾家荡产报国的华侨,也有钱学森这样毅然回国的赤子。我们这个古老的中国才能够外御强辱,浴火重生。就如同您所在的帝都,曾经沦丧于异族统治达几百年(从石敬瑭割让燕云到明太祖北赶大元),但是现在依旧成为举世瞩目的中华文化中心。
1995年,我在RI时遇到的新加坡Madam对我说,整个北京连个像样的Toilet都找不到——因为那时北京的公厕大都是无遮拦的,让她很不适应。
2001年,我在联合早报的新加坡同事对我说,整个中国连块像样的球场都没有。
2004年,我欣喜若狂地知道中国人均GDP已经超过1000美元了,但是同时伤心的发现论经济总量,中国+印度+亚洲四小龙<日本的一半
现在,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的确是值得我们自豪的。就像我们一起开新加坡求学的SM3同学里,越来越多的在选择或考虑回国发展。
9年前的大年初一,我曾经在孟买以南几百公里一座小城Punei的小饭店里邂逅一个印度朋友。虽然我觉得他的家乡破破烂烂,基础建设几乎没有,贪腐横行,污染严重——但是他对于印度却充满了信心和自豪。
他说的一番话给我了很大的震动,也令我对这位生活贫苦面带菜色的小伙子肃然起敬。
他说:“I love India,I am confident about the future of my country, because I am an Indian and India is my montherl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