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音别馆】毛泽东与周恩来(Z)
毛泽东与周恩来，这是个说不完的话题。在纪念毛泽东诞辰１００周年的前夕，我们访
问了中央文献研究室副主任金冲及，他从历史和现实的多方面角度向我们谈起了毛泽东和周
恩来的同与异。
●毛泽东最离不开的是周恩来
访问人：毛泽东是一个伟大的战略家，而周恩来更突出的是一个伟大的国务活动家。有
人说，在中国革命过程中，“谋事是毛，成事是周”。对这种毛周之间密切配合所产生的对
中国政治的影响，您怎么看？
金冲及：毛泽东和周恩来这两个人，的确是不可分离的。说起来很有意思，在中国近现
代历史上，常常有两人并称的例子。比如太平天国的洪杨（洪秀全、李秀清）、戊戌维新运
动的康梁（康有为、梁启超）、辛亥革命时期的孙黄（孙中山、黄兴）、中国共产党建党前
后的“南陈北李”等。两个人中总是以一个为主，另一个也有别人难以替代的作用，往往是
相互补充和相互依存。在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集体中，虽然没有“毛周”这样的说法。但
两人关系的紧密是有目共睹的。在两人的关系中，当然毛起着主导的作用。小平同志讲过一
句很中肯的话：没有毛主席，也许我们至今还在黑暗中摸索。对周恩来，我想也可以这么
说：如果没有毛泽东，周恩来不� (more...)
反冒进那一段，据我所知，
不是什么“在周看来，主席高瞻远瞩啊！他可能会想，以往多少次历
史经验证明，主席比他看得高，看得远。那么这一次也许是自己错了。
从这个意义上讲，总理的检讨也不完全是违心的。”
据我读到的资料，是毛周二人在会议上发生激烈争论，周说，要是非
得追加这二十亿，我这个总理就不干了。说完退场。几天功夫里，毛
在各个场合敲打周，跟别人说过这样的话，“右派分子的进攻已经把
我们的一些同志推到离右派很近的地方了，只有50米了！”“总理也
不用总是一个做，可以换个人试试嘛，上海的柯老就不错嘛”又一次会议上
毛表扬了柯庆施的一篇拍马文章，然后问在场的周，“你是总理，这样的
文章你写不写得出来？”种种压力下，周只好检讨，否则乌纱难保。这也
是历史上两人最后一次冲突，此后周再也没有公开对毛的决策提出过异议
这篇文章的作者身份是“中央文献研究室副主任”，从这个身份出发，
做出的评论其倾向性不问可知。我们当然可以相信他所拿出的史料都是真
的，但我们同时也可以猜测他会隐瞒一些对毛、周形象不利的史料，比如
反冒进这一段。自然，我对这篇文章的基本观点、以及省思的后记还是基本
赞成的，但是还是想说，所谓信史，不是那么容易写就的，也许要隔几十年
甚至一百年，才能比较接近历史的原貌。再比如李锐的“庐山会议纪实”，人们
读了以后才知道，原先以为只有林彪这样的“坏人”才出来批判彭德怀，其实
周恩来、刘少奇这样的“好人”也一起参与了批判，甚至更加激烈。这样的史料
的发掘，其目的并不是为了给谁抹黑或是贴金，如同中共党史经常所做的那样，
而是帮助人们更好的理清那段重要的历史，不是对领袖人物做出道德评判，而是将
眼光更多的放到制度层面上，从而对现实有所启发。孙－蒋－毛－邓－江。。。。
如果我们抛开政治上的歧见，从这一个个时期梳理出中国由传统农耕国家向现代化
国家转型的艰难历程，从这一角度来评论近、现代史，我想，应该是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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