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是：

（“嗨，我叫小舞……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要改动呢？

我很喜欢原来在《文朔》上的结尾，给人以出乎意料的震动。“我叫小舞”，原来这个括号里若隐若现的女孩子就是小舞，而她现在竟完全不能认出“我”来了！仅仅这四个字，和看上去非常纯真无邪的一句问话，好像突然撕裂了一张幕布，从另一个人的角度观照出主角的完全变异，读来让我心头一震。小说的主体是“我”的独白，叙述的是具体的生活，其实要说的问题还是在这样的一种生活中自我无从操纵、无可挽回的流失，和由此带来的晦暗、感伤、颓唐与无可奈何。如果这是一条明线，括号里的故事几乎就是一条暗线，括号里的故事究竟是发生在现实、还是完全属于想象的结果，并不那么重要。我觉得重要的是，小说这样写，很完整、而且很能震动读者。这是为什么我前几天说，这篇小说的构架和故事设置很用心、很巧妙。

今天晚上遇到一个朋友谈起，她没有明白我何以这样说，我回来又看了一下，才发现上面的改动。匆忙谈一点我的个人之见，不想已经这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