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达利眼里,时间就是一部如水般摊开的时钟。他在很多作品里面用了这个造型。就好比空间维纳斯。颈上的表时刻提醒着人们肉体的美的短暂,爬着的蚂蚁提醒着人们肉体的美的渺小,然而那个鸡蛋表示着创造和新生,这是肉体的美的伟大吧。
很久以前对人说,达利的内战的预感和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是同一种作品,那是现实和艺术的通感。后来知道得多了,便觉着始终还是不同,达利的西班牙就如同他自己眼中的世界,永远可以做艺术的扭曲;而马尔克斯的南美始终是他的故土,只能做沉重的再现。
那天看伊姆莱的某一部作品的时候,看他带着几分“醋劲”的说和达利的“一个天才的日记”相比,他自己的“船夫日记”的名字太老土了。大约这个从奥斯维辛幸存下来又在苏联治下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是永远无法理解达利的不羁的。
达利说自己六岁想当厨师七岁想当拿破仑。想当厨师是因为可以肆无忌惮的吃厨房里面的东西,想当拿破仑是因为某个杯子上面胖乎乎的画像很符合他关于皇帝的幻想。达利就是这样可爱的放纵着自己的。
记得来新加坡前的时候,正是我们学校保送开始如火如荼的时候。这其中就有北影的人来招生。有一阵子很想去报他们的导演系。可是思索良久,终究还是不能那样的放纵自己的梦想。大约每个人心中都是有美的,可是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的话,不羁才简直是一定的。嘻。尼采说:艺术家的创造力,是本能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