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把自己假象成一棵树，
在风中，
被夜色吹得乱七八糟。

“姐。”

“小柔？怎么了？。。。你在哪里？我马上来！”

“夜色，姐，我在夜色。”

挂了电话，想着姐一路赶来，我又叫了半打啤酒。自从大姐嫁人，家里冷清不少，连个吵架斗嘴的人都没有。是啊，自从大姐嫁人之后。。。

“小姐，赏脸喝杯酒吧。”说着就自顾自坐下来，拿起一瓶啤酒，磕一下我的瓶颈，灌了一口。

“大姐，你来酒吧就不能打扮得妖娆一点？”真叹气。

“出门太匆忙了嘛。而且我是良家妇女，不能和你比啊。有烟没有？”

“不是戒了么？”递一只过去，点上火，顺带表演玩打火机的小把戏。

“让你说的我都成烟鬼了。还不是为了配合一下酒吧的气氛么？每天都装得跟个大尾巴狼似的，难得放松一下。倒是你，要少抽一点啊。对了，表演吐烟圈给我看啊。”说话的口气好像“狗狗，站！狗狗，坐！狗狗，握手！”

我吐一个烟圈，就看到大姐眼中对我的崇拜了。

酒过三巡，酒吧里的帅哥美女也被我们一一逡巡讨论过了，正题，我不说，大姐也是不问的。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见我不说话，抢着把酒喝完。“来，我送你回家。”

“姐，你怎么从来不带我去你家？”问出口就后悔了，对不起。

愣了一下，“去我家？好啊。今天你姐夫出差，刚好不在。你穿我的睡衣吧。”

大我5岁的大姐，常常吵架斗嘴的大姐，嫁做人妇的大姐，听到我语调不善就担心着赶过来的大姐，也不问就喝酒要烟的大姐，单纯崇拜我吐烟圈的大姐，我最敬爱的大姐，用一颗心去温暖和守护别人的大姐，有人来温暖和守护你的幸福吗？

“姐，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假结婚，知道那个男人，知道他们住在你隔壁，我都知道了！你为什么骗我们？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姐，为什么？”一口气说完，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好像吐出了体内所有的空气，空泛泛的痛和累。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你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不开心，原来是为了我。走吧，去我家，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姐没能拦住我，我借着酒意去踢他们的门。我并不反对同性恋，可惜他们中的一个是我名义上的姐夫。他没有照顾好我姐，还装出一副嘴脸按时出现在我们家，真正好笑。

“小柔，小柔，不要这样。”姐死死抓着我。为什么？从刚才一瞬间的惊诧之后，大姐就一直这么平静？姐，我不懂。

“来，到我家来，我们坐下来说。”哄孩子的表情，牵着我的手回家。

小小的家，第一次来，却让我有那么多的亲切感。大姐把我安排在沙发上，摆了点心和茶来招待我。“小柔，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姐，对不起。”姐，你不说，自然是不想我们知道，自然有你自己的理由，虽然我不懂。你不肯说的，是不是我不该问的？

笑着拍一下我的头，“傻丫头，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对不起，我没有走一段幸福美满的爱情给你看。不过你看小馨好了，小馨是幸福的。”

“姐，你真的甘心么？这样委屈的婚姻？”

“你觉得我委屈么？爱情本来也不是人生的全部。我也想妥协来着，奈何上天不舍得我妥协啊，奈何上天总是要给我自由啊。灿和勋都算得人间极品男人，难怪人家说最优秀的男人都是同性恋。不要心痛我，觉得我的生活不如意。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生活，我的选择，我的坚持。”

“姐，既然这样，你不要避世了。和我一起坠入红尘，玩弄男性，看人间百态吧？”

“也无不可，只是我自己不喜欢那样的生活而已。我喜欢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去追。不喜欢的，送到我面前，也是一样不看在眼里，更懒得去敷衍。”

“那，连准备被姐玩弄的一份男人，也一并交给我来玩弄好了。”

“辛苦你了，哈哈。”

两个人笑做一团，说不出的喜悦苦涩。

手机铃响，这个铃声是只有他了，狠心关机，想着他或者会担心，心中一痛。

大姐看我一眼，拿起杯子静静喝水，也不睬我。

“怎么不问？”

“为什么要问？——你是你，我是我，你的痛，关我何事？”

打蛇打七寸，姐，算你恨。

“这些年，看你游戏爱情，伤了多少无知少男的心。难得有人出来将你拿下，为民除害，打得你显原形，我还不拍手称快。”

伤人的话出自亲人的嘴。落魄的时候，卑微的时候，听姐姐一席话，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仿佛这世间，只有我欺人，没有人欺我，陡然高大昂扬几分，又有力气杀出一条血路。只是，今天，天气冷呢，这些话还不够给我力气呢。

“我发现了蛛丝马迹，就一路寻来，挖了你老底。你对我却不闻不问。。。”我以为我很能干呢，以为我什么都可以呢，以为我天不怕地不怕呢，却还是终于，觉得累了，要任性胡为一番。

下一秒钟，我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了。可不是温暖的怀抱里么？温柔在温暖的怀抱里呢。让我吸一口气，让我深深地吸一口气，不然怎么有勇气？

“乖了乖了，没事儿的。哪里也不要去，谁的话也不要听，只要牵着姐姐的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有姐姐在，任何事情，有姐姐替你扛。”

有温暖的怀抱真好，骗人的话果然动听，可是，“姐，你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你要抄袭人家的台词也拜托抄得像一点好不好？”

“知足吧你。我可不是专职这些爱来爱去小把戏的，我可是有大人生大理想的哦。”

“那好吧，那好吧，我知足了，姐，再抱抱我。”

那个受了点小委屈，就哭着闹着拽姐姐裙角的小女孩，消失了。是姐姐不再穿裙子的缘故吧。现如今，这个女孩也长大成人，虚伪奸诈，一样不少的修炼成精，混迹红尘。算计别人的时候何曾心慈手软？一不小心头破血流，自也该打落门牙和血吞。

姐姐不问，我也乐得轻松自在。在里面沉啊浮的，甜如蜜，痛锥心。可在旁人眼里，哪有什么了不起，一场笑话罢了。是啊，若让我讲起这故事来，也是讲不完就觉得好笑了吧。

大多数时候，我忙碌于工作，和男孩子约会，日子过得飞快。有时候，他出现，好像爱得很深很缠绵，可我偏忍不住发脾气。真是胡闹，人过不了自己这关，总是注定要多吃些苦。

再看到那个所谓的大姐夫的时候，趁着没人，我总要奚落他两句。大姐怎样决定我不管，这口气我总是咽不下。这男人倒好涵养，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笑作罢。我心中一动，咦，我这是在做什么？大姐说过，“爱，不是伤害的理由”。

想想我自己也不是好人，跳出来指责别人，实在没立场，只得作罢。

转眼之间是情人节，挑了众多邀请中的一个，准备赴约。年轻就是资本，何况精心打扮一番，我见犹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完美容妆的下面，是，很棒的粉底液哦，哈哈。

手机响，“小柔，下了班开你的车来学校接我一下”。也不问问我有没有空，好像生气了的样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没办法了，电话拨出去，“对不起了，今天晚上临时佳人有约，抱歉不能赴约了”。电话那头是生气，是失望，也是隐忍，不是听不出，只是懒得理。玩弄人于股掌这等事，被人玩弄于股掌这等事，我还算精通。

看到三束玫瑰花摆在桌上，就不难解释大姐为什么生气了，我看着都要笑。

“姐，就算今天情人节，你也不用给自己买三束玫瑰花来彰显你的魅力吧？况且你都是有婆家的人了，要守妇道啊。”

“对呀，本想给自己定十束，奈何太贵了，就只买了三束。”说的跟真的一样。

“都谁啊？这么不知死活。阿灿和阿勋是跑不脱的，第三个，难道是。。。姐，你搞师生恋？好时髦哦。”

“你就消遣我吧。”

表情有点怪，三分恼，三分怨，三分怯，还有，一分喜？当当当，真命天子出现了？何方神圣，能让我铜墙铁壁之大姐露出羞答答小女儿姿态，犯起花痴来？会不会是孙悟空？还是现在比较流行的火星上的来客？

大姐面皮薄，看样子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只好强忍心中好奇了。“走吧，去哪里啊？”

“小柔，小——柔。”

反常即妖，这样一迭声的叫我，吓出一身鸡皮疙瘩，绝对没好事儿。但也不能不答,“说吧，什么事儿？”

“你也知道，一个已婚妇女在情人节，拿着三束玫瑰花，有多么尴尬。你帮我拿出去好不好？”

“掩耳盗铃，你还小啊？”

“恩，你要充满智慧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出去，就不会被发现了。”

“姐，你落伍了，装白痴这种事情，早就不流行了。”懒得再纠缠，拿花走人。

温柔拿着花也是很好笑的事情。马不停蹄的恋爱着，温柔从来都能收到很多花，温柔从来没有把花当成一回事。对收到的花和痴情的心，不假辞色的对待，不假辞色的丢弃。

“耽误你约会了，不好意思。”毫不负责的表达歉意。

“良家妇女的清白比较重要嘛。”

“拜托，你天天约会，就当今天休息好罗。”说的好像对我的恩赐一样。

“姐，其实你是很瞧不起我这样天天约会的生活的，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说过我？”

“虽然是我瞧不起的生活，但是是你选择的生活，所以我挺你！”

“我选择的生活？我选什么你都挺我吗？如果我选择的是错误的，你也挺我吗？”姐，义正言辞的告诉我，我选择的生活是错的的话，义正言辞的告诉我，我应该这样，而不应该那样的话，姐，如果义正言辞的指责我，企图为我修正我的人生的人是你的话，或者，我会听你的话哦。

“什么叫错误的选择呢？错误的定义是什么呢？我认为的错误选择，对你而言一定是错误的么？就算是错误的选择，也是你的人生，你也有权力选择错误啊。你这么渺小，就是走向历史潮流的反方向，应该也不会对社会的发展有什么影响才对吧？所以，就按照自己的心愿去做就好了，不用想太多。就算你杀人放火，杀人越货，因为你是温柔，而我是温暖，我都说不得要站出来挺你！”哈，所谓“来自家人的无私的爱”的唐僧版嘛。

“姐，你在说哪一国的话？我都听不懂了。”

“是世界各国的话啊，哈。”

“有的时候觉得姐姐像师太一样。”

“见笑了，我也就是李莫愁这个级别。”

“姐，什么时候我也能修炼到你这个程度，可以把狗屁不通的烂道理，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唬人？”

“时间是怎么样爬过了我皮肤，你哪有我清楚？你还小，不要急，人生的路还长，慢慢来了。”

“可是，智慧的增长跟不上要面对的困难，我会很郁闷啊。”

“不然你想怎么样？活到老，学到老。总不能让你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参悟了人生所有的大道理。那后面的几十年，要怎么过？”

把花和大姐送回家，我也回家。老妈看我一眼，看挂钟一眼，又看日历一眼，咕哝了一句“这么早就回来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一笑，手机响。冲老妈扮个鬼脸，躲回房间里接电话。

“这么安静，怎么没有出去约会啊？”问天气的口气。

“分手吧。”说出来，自己都吓一跳。本来是有很多曲折心事不敢说的。好多的问题想要问，还没问出口，已经替他想好了千百个理由。想给他是非题的，怕他答不出皱起了眉，牵着我的心跟着痛。那就给选择题好不好？细分了又细分的，彼此不相容的选择题答案，随便选一个，让我的心飞上云端还是坠落泥里吧？坠落泥里，也没关系哦，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坠落泥里也不怕呢，唯独怕难为了他。其实，总是我痛，比他痛，要来得好。心里百转千回的千言万语，没想到却是这一句先出了口。

“你确定？想好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时间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

冷，真是冷，心空空的冷。我怎么敢讲“我确定，我决定了”，我怎么敢讲？我是这样这样的爱他，说爱好肉麻，可是我是真的爱他啊。我说出什么千言万语，决绝如开弓没有回头箭，可是只要我爱的他挥一挥手，便可以通通推翻，便是风轻云淡啊。

可是，他不问我为什么要提出分手呢。他若问，我就傻傻跌到他怀里了吧。他也不急呢。看死了我跑不脱吧。他若急，我不敢再提呢。知道答案的时候，把选择的权力交给我。他好整以暇，语调温和，我愁容满面，肝肠寸断。

身段放那么低，一直低到泥里去，仍是没有办法得到这不属于我的爱情。

“你爱我吗？你爱过我吗？”脸上有液体滑落，嘴角有咸咸的苦涩。

“小柔。。。”

“不要回答我，我不要知道！”我定是疯了，才问出这样的蠢问题。我爱他和他有什么相干，根本是我自己的事情。

“从今天起，装成不认得吧，以后见面也不要打招呼了。”这句话必是在心里暗自潜伏了许久，才会在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不受控制的蹦不出。

“嘟。。。”，不给我后悔的机会，就挂了电话。会不会是他手机没电，关机了？会不会他没有听到我最后一句话，我们仍有机会？

白痴。若不是疯了的白痴，不会疯了一般的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看，问问看这个给我许多欢笑和梦想的男人，问问看这个不属于我的男人，问问看这个有妇之夫，可不可以给我幸福。。。

为什么没有写完，就不能打分呢？还有我一直没明白，什么红桃，黑桃的，哪个高一些，是和扑克牌一样的，方片最低，黑桃最高么？

关于分章节，其实我每次写的时候，并没有事先想好要写到哪里，甚至有些情节曲折都是边写边想边加上去的，纯属个人喜好，所以没能有一个合理的章节划分，抱歉了。

虽然不好看，不合理，过后又懒得改，不好意思。

分手没有在雨天，却是在情人节。也好，是个了结。

想起回来的路上，大姐讲的一个故事。

“几年前，去一个小地方旅游。当地的导游，也就是地陪，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丫头。为了活跃气氛，就来讲笑话。不过万万没想到，她讲的是个黄色笑话。我们当时的团，并不是中青年的男性色狼团，而是一个男女老少组成的家庭亲子团，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尴尬。不知道那个地陪何以做出错误的判断，拿黄色笑话来活跃气氛。黄色笑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也听过，我也讲过。但是，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讲黄色笑话？我当时觉得非常生气，真是一忍再忍才没有冲上去骂这个小丫头。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件事情，我反到觉得，是我不对。其实，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会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讲黄色笑话的。之所以这样，也不过是为了生活，为了混口饭吃。吃得饱，穿得暖，摆出一副高学历精英的模样的我，根本没有资格指责别人。”

很奇怪，这种小事情，当时那个尴尬的小丫头恐怕都不记得了，我这个大姐却一记这许多年，还生出感慨来，果然是读书读傻了。

姐姐曾经说过，这，大约是一个弱者的世界。在爱情的世界里四处游走的，大概都是害怕寂寞的人。那些守候的，被伤害的，可能反倒是比较坚强的灵魂也说不定。现实的世界也是一样，年少的时候，才敢自以为是的跳出来指责别人的不堪。年岁渐长，才知道抵抗生活而不妥协是多么难的事情。自己能坚持多一秒，并不见得能捱过下一秒，根本没有多的力气笑屈服于现实残酷的人。况且，屈服未见得不智，坚持未见得不可笑。

“那姐姐想要什么呢？智慧的懂得在适当的时候要低头的弱者，还是一心向前冲，要坚持抬起高贵的头来的所谓强者？”

姐姐想了老半天，给了一个答非所问，——“不是不能，只是不想。”

不随便责怪别人，不以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追求过“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现在追求“希望这天不遮住我眼”，曾经是最坚强的玉，现在是百折不回的流水。

因为慈悲，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选择。因为选择，所以坚持。因为坚持，所以骄傲。

大姐是七十年代生人，而我生于八十年代。相隔的五年，是足以在大姐和我之间画上代沟的。所以大姐说话做事，我常常不懂。

可能有些事情未必要懂得，就能有深远的影响。

我很小的时候，姥爷是非常了不起的离休老红军，优秀的中国共产党员。在我眼里，也不过是普通的喂喂鸡，养养兔子，种种地的老人家。有时候，甚至节俭自律到克扣自己的地步，让人无法理解。到我长大，姥爷去世，追悼会上，姥爷盖的是党旗。现在回想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姥爷很小的时候就出来参加革命，所以不知道生日了，每年我们都是在“八一”建军节为他庆祝生日。

如果是别人给我讲的故事，我一定不信。但是我至亲的人，为革命奉献一生，拿建军节当生日。甚至在最后离开，我都相信盖党旗是他的信仰，他的心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心愿，不是所有人都要鼓掌和肃然起敬的心愿，却是我姥爷一生的坚持。我不懂，只是我不能不触动。

有时候和朋友聊天，看他们中有人对中国的发展有些怀疑的时候，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原来，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在喂喂鸡，养养兔子，种种地的时候，已经把对中国的爱和信仰当成种子一样，深深埋在了一个孩子的心里，血液里。

我是很笨的人，所见即所得，信仰啊，理念的，要看得见，摸得着，才相信真的存在，才能接受，才能被鼓舞。

他是怎样的人？对我，是抱着怎样的态度？

这些问题太难了，都还不是能够回答的时候。姐姐说，我选什么都挺我，选错了也没关系。说来说去，唯独不肯帮我选，唯独不肯让我偷懒。朋友说，现在流行“三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不懂。只是，我喜欢他，也并不是因为他极端优秀，极端出色，仅仅是他是他，就喜欢了而已。可能就在某一秒，意动情生，爱上了他微笑的侧脸，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毕竟是不道德的爱了一场，毕竟是装出弱者嘴脸玩弄伤害了许多旁的人，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被迫要在这里结束了，大约，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