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他回新加坡继续PHD工作的那个月,我听从北京朋友的劝告,早点做干扰素治疗,效果可能好,因为正在发病期,病毒很容易控制,但是每个人都知道打这个针是要发高烧的,我很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边,又内向,甚至一起去看医生都说不明白自己哪里不舒服的人,怎么照顾自己?也许我太操心了,我决定放弃工作,过来陪读,是啊,刚过来没多久就开始治疗,幸亏学校有保险,否则真的倾家荡产也付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几个月干扰素下来没有效果,懂的人都知道,那就是要开始吃口服药了,一个月好几百块的开销,对我们只靠1500块奖学金生活的两个人老说绝对不是小数目,我也哭过,怎么过的这么苦,也想为什么要来,又不被人理解。但是我挺住了,我找到了一份愿意为我申请准证的工作,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在他停干扰素没有上口服药的阶段,我抓紧时机要了孩子,因为我知道抗病毒的口服药一旦开始吃,就很难停下来,要孩子有导致畸形的风险,虽然我们当时很穷,但是我还是要了,因为我想我认了,我愿意照顾他一辈子。
5.0
由于有了孩子,我们不能租一个房间了,我们要租整套也就是说要付出更多房租,每个月的房租水电加上小孩子的奶粉钱,他看病的药钱已经占据我薪水的4/5,每月的生活费基本已经入不敷出,我的父母过来帮我照顾宝宝,因为我必须继续工作,而他也正在读PHD最后一年,奖学金停了,学费导师帮他免了,他那个时候身体也不是很好,不善于交往,找工作很困难,甚至连简历都没发出去几封。而且和导师的关系由于文章的问题闹的很僵,他甚至想去系里闹大事情,我很担心他不能毕业,这样不是白读了嘛,谁都知道导师在PHD毕业期间的分量,我鼓起勇气给一个我从来都没打过交道的教授写信,我说了我们的情况,也说了他的为人,他不善言谈,连赔礼带道歉,算是给他导师一个台阶下,缓和一下气氛,我很欣慰他的导师虽然给我回信骂了他很多难听的话,但是我知道他回信了,就不会影响他的毕业。日子还得继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