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学】《客工赵泉印》 （七）《客工赵泉印》 （七）
赵泉印把国内特快专递寄来的驾驶执照翻来复去地端详着，又在脸颊两边贴来贴去，再深情地吻了又吻，就赶紧去找老板要求帮他转去开车。刚来的时候，老板答应过他若有驾驶执照，一定会让他去开车的。
又两个多星期过去了。在这期间，赵泉印去相关部门把他的中国驾照转成了新加坡的驾照，他现在可以合法地在新加坡的公路上驾车了，不怕警察抓了。
今天早上刚出工，赵泉印的老板把他叫到 Office 里跟他讲，已经成功把他介绍到一家建筑公司当罗厘司机，一个月能挣两千块。今天他再干最后一天，明天就送他去工地上班了，下午5点在阿莲（8号女）的食阁请赵泉印吃饭给他饯行。不过老板要扣赵泉印500块的工钱，说是介绍费。赵泉印喜不自禁，满口答应，这500块不算啥，一个月能挣两千新币，那差不多就是一万元人民币呵，这不是很快就发大了吗！听老爷子的没错，要是听媳妇的，这钱不是挣不到手了。赵泉印那知道，当初老板从劳务公司把他用清洁工的白菜价买来，才三个多月一转手就卖了个罗厘司机的猪肉价，这一倒腾，老板不知赚了多少钱，他不说，谁又知道，还要再收500块钱的介绍费，真贪。就这，赵泉印还在心里感恩不尽呐。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万里无云湛蓝如洗，透一口呼吸，沁人心脾。今天打扫厕所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就要和8号女再见了。日久生情，赵泉印恋恋不舍的不只是清纯热情的8号女，还有耿直憨厚的拾荒老汉，好像也有这照料了100多天的10间厕所。
进了8号女厕，赵泉印就知道那8号女随后也就要进来了。时至今日，赵泉印可以肯定那8号女是专门在他来打扫厕所时才来上厕所的，可她这么做是什么意图呀？一点儿也看不出她想和赵泉印有儿女私情的意向，可她这怪异的行为连那拾荒老汉都察觉到了，她也不怕别人见笑吗？开始赵泉印觉得好笑，后来他觉得好奇，再后来他就惑而不解，到现在，他也就见怪不怪了。有些人做的有些事就是无法解释，8号女上厕所的谜可能会成为赵泉印一生不解的疑团。
赵泉印倒是很珍惜每天在8号女厕里的大好时光，享受着8号女每天为他独奏的高山流水、泉水叮咚的美妙乐章。赵泉印思忖：下一位来接班打扫厕所的不知是男是女，8号女还会专门选在打扫厕所的时间进来上厕所吗？新人会守在厕所里聆听吗？他会成为8号女新的知音吗？
8号女来了。8号女笑盈盈地进来了，一脸的腼腆，少女般的羞涩。赵泉印怔怔地看着8号女，他惊奇地发现8号女今天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怪不得她自己见了赵泉印先不好意思起来。8号女今天著了一身深蓝色的套装，无袖上衣里面是一件粉红色高领长袖衬衫，和她平日里随性的便装对比，真是天壤之别。迷人的焦点还在她换了个新发型，一往她都是把头发全部梳到脑后，有时还扎了个马尾巴辨，把她那张大圆脸尽显无遗。现在的额头上刘海缕缕，两鬓秀发飘逸落下盖住了两只大耳朵和半侧脸蛋，大圆脸一下子就变成了长脸了。8号女的眼睛是很大很圆很亮的，可是那两道眉毛太浓重了，不秀气。今天她的眉毛也做了修剪，变成了细长的柳叶眉，弯弯地向上挑去，洋溢着妩媚，带动着黑亮的眸子闪动。还塗了口红，那张大嘴巴也缩小了一圈。赵泉印今天才真正信服了，女人化妆不化妆就是不一样，敢情那些明星名模也不比8号女漂亮到哪儿，都是化出来的。赵泉印在初识了化妆神奇的同时，也惊叹爱情的魔力，竟能把8号女出落成明星名模一般。
“看什么，不认识了。比以前好看了吧？”8号女洋洋得意。她今天出了家门后得到的收视率回头率超过了以前一个月的总和。她从心里感谢赵泉印，她是按着赵泉印送的那本化妆书的一个例子来进行的，没料到有这么出人意表的效果。
赵泉印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女为悦己者容，是我赵泉印让她变得漂亮了，她是为我赵泉印才打扮得这么漂亮的。赵泉印心中骄傲，但又不无遗憾，今天是在这儿打扫厕所的最后一天，她才懂得打扮，可惜我明天就要去新的地方上班了。听说工地上全是男人，比这里工业区的男女比例还要失调，赵泉印憧憬着有一天开车把8号女带到工地上来招摇过市地炫耀一番，对工友说她是他的女朋友，让他的工友好好地把他羡慕羡慕。
“别走开。”8号女在推开马桶隔间的门之前回头对赵泉印说了这么一句后，就进了她的领地，‘噼叭’一声插上了门。
赵泉印停下了手中的活儿，静候着最后一次天然纯真的靡靡之音。就是下次再有机会来这里看8号女，他赵泉印也是没有特权再进入这个8号女厕了，所以这最后一次的特殊待遇要好好享受享受。
没想到这最后一次的表现大不如以前。从前，那8号女放起水来如933的醉心歌曲九连环，环环相套不间断，今天怎么就像是听众点播那样，放一曲，停一会儿才有下一曲，听起来真不过瘾。
静了下来。“哼…,哼--,哼…。” 赵泉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隔间里飘出来8号女很轻微的呻吟声，很浪荡，很勾魂。赵泉印浑身血脉贲张，神魂颠倒。
“哼…,哼--,哼…。”8号女哼哼的声音力度加大了，频率加快了。她在里面手淫，她在里面自摸。不必了，我赵泉印不是在外面等着的吗，我已经蓄势待发100多天了，你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赵泉印壮着胆子咳了两声，他让8号女知道他赵泉印在外面恭候多时了，等待多日了。
“哗啦啦”，冲水结束的尾声响了。赵泉印很是失望，8号女该是提起裤子要出来了。
“哗啦啦”，又响了一次，门还没打开。
“哗啦啦”，再响了一次，8号女还是没出来。
“外面有人吗？”传出来8号女颤微微的声音。
有希望了，终于守到云开雾散见天日了。
“我，我在，我在这儿。”赵泉印的声音同样地颤微微。
8号女：“还有别人吗？”
赵泉印：“没，没有。就我一个人。”
8号女：“没人的话，你进来。”
事情发展得太突然了，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当然也没有别的准备了，就一次还不至于让8号女怀孕吧。赵泉印的胸腔已装不下他那颗怦怦冲撞的心了，当然，他的裤裆里也快装不下那个昂首冲天的东东了。
赵泉印环顾四周，现在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外面的人渐渐地多了，不时的有人在厕所门口走过。赵泉印不解8号女为什么选在这么一个时间，这么一个地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多不安全，再说那个马桶隔间也太小了点吧。也许这就是那怪癖性嗜好吧，有些人就喜欢在公开场合做爱，觉得够刺激，想不到8号女也是这样的人。上次在那个小黑屋里多么好，光线幽暗，气氛浪漫，又无人察觉，还有那大张扁平的纸皮可以躺下来。她那天为什么不和我做呢？也许那时她和老板的关系还没了断？也许上次正是中午开饭高潮，她怕影响生意？也许是上次她没准备套子？也许是上次她大姨妈来了不能做？
“你怎么还不进来呀？”8号女有点急不难耐了。
让进还不进，不进白不进。是她8号女投怀入抱的，是她自愿的，我并没强迫她。赵泉印想，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错失良机就会遗恨终生的。
“来…，来了。”赵泉印把他的那只水桶拎到门口挡住门，把拖把把斜靠在门框上，把8号女厕划为禁地，以防万一有人闯入。几天前就有一个男的贸贸然闯进来，一进来就掏家伙，转了两圈也没找到小便池，赵泉印用手往隔壁的男厕所指指，告诉他男厕所在隔壁。那人可能是憋不住了，硬是进了8号女的专厕，尿了个一塌糊涂，然后扬长而去。他出去时斜瞭了赵泉印一眼，意思是说，是你误导我进来的。过后，赵泉印下了不少功夫才又把8号女的专厕清洁如故。这个8号女厕是他的工作重点，是他精心呵护的对象，他可是带着感情在这个8号女厕里工作的。
赵泉印放好水桶后，走到马桶隔间，轻轻地说了声：“我进来了。”一推门，可门还是插着的，推不开。赵泉印的心里‘咯噔’一下，让我进来还插着门，是不是戏弄我呀？真是有那样的女人，以把男人撩逗得死去活来为满足，但是要踫她一下都没门儿。
“别急，我开开了你再进。”随着‘吧嗒’一声，门开了个缝，慢慢地开大了，露出了没盖盖的马桶，8号女站在门后，赵泉印看不到。
赵泉印迫不急待地挤了进去。又让赵泉印失望了，赵泉印原来还想着那8号女早已脱光了衣服在等着他呢，可是看到8号女还是正装端服（三甲之词），一件也没脱。
8号女的脸涨得红红的，可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一丝儿淫荡邪恶的迹象也找不出，她惊恐地看着赵泉印，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件事一样。
赵泉印的心情哗啦一下失落到底，又是白激动了一场。这8号女真是雾中花，看不到真像；水中月，捞不到手。看她那花容失色的样子，赵泉印心里不悦，女人怎么都这么爱大惊小怪的，又是出了什么事了，吓成这个样子。
马桶隔间里还弥漫着8号女便后的遗臭，赵泉印注意到水箱的盖子是打开的，马桶的盖子也没盖下来。赵泉印低头往那马桶里一看，里面长长粗粗大大的一条大便还没冲走。实话实说吧，那条大便的形状尺寸颜色就活脱脱的是一条香蕉。这是刚才8号女哼哼了半天的战果。
赵泉印职业习惯性地要去冲水，把那一大条冲走。8号女把赵泉印拦住，她不要赵泉印下手。她发现赵泉印注意到了她的大便，也没什么羞赧扭捏，只是顺手把马桶盖放下来盖住，不再显山露水。8号女把水箱的盖子拿一边，示意赵泉印往里面看。
赵泉印往水箱里一看，有一包东西用黑色的塑料袋包裹着，有半块砖的大小。
原来是这一包东西引起了8号女恐惧。
“这是什么？”赵泉印问8号女。
“是毒品！你不知道这一带靠近马来西亚，走私香烟走私毒品的活动非常猖獗。”8号女非常肯定。
“你怎么这么肯定是毒品？打开来看看。”赵泉印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那包东西。
“你不要动！”“你别动手，沾上手印就麻烦了。”原来8号女不让赵泉印冲水是为了不让赵泉印在水箱上留下指纹。“我冲了三遍了还冲不走，感觉今天的水量不足，就打开水箱才发现了这包毒品。”
“在你来这儿之前，有一天我正在这个地方打扫厕所，外面警车叫，警犬咬，一大批警察包围了这个foodcourt，我正想出去看个热闹，撞进来一个大汉，就像你我现在这样挤在一起。”8号女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过去发生在这里的真实故事。
“他恶狠狠地拿把尖刀顶着我的腰，拿眼瞪着我，叫我不要出声，否则一刀刺死我。又叫我把水箱盖掀开，放进去一包毒品，还没现在的这包大，也是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着的。”赵泉印现在觉得水箱里的那包东西有点像是毒品了。
“那个大汉说你要是报警了就杀了你全家！说完，他走出这个马桶隔间。他刚走，警犬就引着警察来找到了那包毒品，我赶紧说不是我，我把那个男人的样子告诉了警察。听说最后那个走私毒品的人被正法了，但水箱上的手印也差一点让我蒙冤。”
赵泉印终于在最后一天把谜底揭穿：8号女每次选在赵泉印来打扫厕所时上厕所，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她是上次被那个走私毒品的人用尖刀顶着腰吓破了胆了，至今恐吓要杀了她全家的阴影仍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有个相好的男人在外面守护着，让她心里有一种可依赖的安全感。不然，那大小便真的会不通畅的。
“那我们报警吧。”赵泉印对8号女说。
“算了。警察又没找到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毒品贩子也不是好惹的。不管怎样，你千万不要去动那包东西就行了。你跟Uncle讲也别让他动。”
赵泉印一听笑了，说Uncle 那里可以进女厕所。他跟8号女说这是他最后一天在这里打扫厕所，今天下班后，他赵泉印也没资格进来了。
8号女说：“我知道了，你没看到我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吗。下午5点在这里请你吃饭。”说完她又马上改口：“不是在这里，是在外面。”她被自己的话逗乐了，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8号女对赵泉印说：“你先出去吧，你进来这么久，让别人发现了不知会怎么想。”
赵泉印对8号女说：“还是你先出去吧，你赶快回去做你的生意，我留下来把这儿打扫干净。”说着他指了指马桶，里面还有一大条没处理呢。最后一次打扫卫生了，不能留下污点。
“你先出去呀，你不出去，我也出不来呵。”马桶隔间太小了，赵泉印堵在门口，8号女根本没法出去。赵泉印先出来，8号女随后出来了。她看见赵泉印放置在门当中的水桶，会心一笑。
“等一下来吃面。”这是8号女每次从8号女厕出去时对赵泉印说的那句老话。今天又是同一句话，也是最后一次听这句话了。就是这极为平常的一句话，给赵泉印漂泊异乡的孤寂心灵多么大的慰藉呵！
中午，赵泉印又得到了8号女的免费午餐。这是8号女特地给赵泉印做的牛肉面，是8号女按照赵泉印送的食谱书上的做法精心炮制的，她准备在明天正式推出来公开上市，先让赵泉印品尝一下看如何，提提意见。
虽说赵泉印是北方人爱面食，但他的品味不高，有得吃就行，很不讲究。饮食如此，对女人也一样。但现在，他连品尝的心情也没了，8号女厕冲水箱里的那个黑包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真的会是毒品吗？又是谁放进去的呢？我在这里观察着，看有谁进去拿。他的心思全不在牛肉面上，眼睛盯着8号女厕的门，手里的筷子刷拉了几下，面条也进不了他的嘴。这种吃法，就是山珍海味也会索然无味如同嚼蜡。
赵泉印突然放下碗筷，急步走进8号男厕，挨个查看了三个冲水箱，里面全有一个黑色的包。他兴奋地断定这不是毒品，不可能每个水箱里都放这么一大包的毒品。他连忙拆开来一看，只是半截烂砖头，那里是什么毒品。这会不会是什么疑兵之计呵，8号女厕的那包里也许不是半截烂砖头，而真的是毒品。
赵泉印不弄个水落石出誓不罢休。他又走进8号女厕，也顾不得8号女的告诫，打开水箱盖，看到那个黑包与8号男厕里的没什么两样。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赵泉印，他执意要解开这个黑色的面纱，露出里面的庐山真面目。打开一看，真泄气，也是半截烂砖头，那里有什么毒品。他还真想看看那毒品长的是个什么样儿，长这么大了还没见识过。且儿，又被女人大惊小怪了一回。
赵泉印兴冲冲地来到8号女的面食摊位，要告诉8号女他的惊天发现，可是看到8号女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不高兴？”赵泉印把8号女叫到一旁问道。
“真叫我失望，我的牛肉面就这么不好吃，明天也不推出了。”原来她看到赵泉印的一碗牛肉面剩了一大半，这对她寄予厚望的新品种是个沉重的打击。
赵泉印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很好吃，很香，很不错。包你赚大钱！”他接着笑咪咪地对8号女说：“你猜水箱里的那包东西是什么，是半截烂砖头！男厕所里的水箱里都有这么一包，也全是半截烂砖头。”
“一定是那个死鬼老板干的。为了省水省钱，害得我冲了那么多次也冲不下，还不是浪费水。等一下才跟他算帐。”
赵泉印不能和8号女多说，正是中午吃饭时间，不要耽误了她的生意。
“再给我来一碗牛肉面。”赵泉印像使唤老婆那样对8号女笑着说，8号女也笑着回道：“你那碗我端回来还没啥得倒呢，你就接着吃吧。”“下午再请你吃更大碗的。”一扭身，一串爽朗的笑声，8号女回到了她的面摊忙活起来了。
下午收了工，赵泉印回去换了身衣服。5点钟，他准时到了8号女这里。老板已经提前到了，还有拾荒老汉和他的小儿子。
老板先要了四瓶黑啤酒给四个男人，要了一罐中国苹果汽水给8号女。老板要去那家杂菜饭摊位叫几道菜，被8号女一伸手拦了下来。她叫赵泉印帮手把自己准备好的葱花吵鸡蛋，油炸江鱼仔，豪油小青菜，汆肉丸子汤陆续端了上来，还有一大盘切片卤牛肉，上面铺了层蒜苗，淋上香油，正是下酒的好菜。接着，8号女又每人端上来一碗牛肉面条，赵泉印的一碗格外大。
不是虚假的溢美之词，每个人尝了那碗牛肉面后都由衷地赞不绝口，叫她明天就开始推出来，他们说好了明天动员他们所有认识的人都来捧场。
“我明天去工地开车，中午带几十个工友来捧场。以后，我天天打电话来order几十包，一定助你生意兴隆发大财！”赵泉印的许诺让8号女兴奋得坐立不安，拾荒老汉竟然像小孩那样‘啪啪’地拍起了那双老手叫起好来。
“还不赶快给你的男朋友一个拥抱！”老板怂恿着8号女。
其实8号女听完赵泉印的话后，就有给赵泉印一个拥抱的冲动，现在老板这么一说，她就站了起来，像邀请赵泉印跳舞那样伸出一只手把赵泉印拉了起来。
赵泉印从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接吻的经验，他和老婆谈恋爱时都是找没人能看见的背地方做这种事的。现在被8号女紧紧地熊抱着，老板、老汉和他的小儿子在鼓着掌起哄着欢笑着，还有食阁里其他不少人在聚焦注目，赵泉印还真有点不自在，不习惯。
8号女抱得更紧了。赵泉印也将双臂搂到8号女的腰后，一只手慢慢地下滑到她的臀部。8号女的下巴扣在赵泉印的肩窝里，飘逸的秀发婆娑撩绕着赵泉印的脸颊，短促的喘嘘气息吹拂着赵泉印的耳朵，两只丰满的乳房揉搓着赵泉印宽厚的胸膛，一颗滚烫的心连着赵泉印的心在一起跳动。赵泉印在8号女的温情脉脉之中融化了。（九妹之融）
8号女轻轻：“再来！”
赵泉印重重：“一定！”
（全文完）
[jianguo (4-23 11:47,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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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许可，文中使用了三甲之词，九妹之融。如有冒犯，敬请见谅。[jianguo (4-23 11:50,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2楼
新加坡德士司机要35岁上，本地人才可以驾驶。[心痛的感觉 (5-20 0:02,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3楼
比《老婆不在家的日子》有味道。。。期待老兄继续发表新作，让俺在炒股之余也好打发时间。[zhaijj (6-3 21:11,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4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