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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创造的历史和历史潮流中的个人
2001至2002年间,我和两位思想倾向于欧洲的朋友交往甚密。其中一位早先对苏联时期的非官方文学极感兴趣,之后又去了法国,大约对法国历史文化又作了一番研究。而另一位因为自小学习德语的缘故吧,对德国及其前身普鲁士和奥地利青眼有加。而那时我的兴趣在于东方的中国和日本,对欧洲的历史只是由于自己好战的倾向和对于征服者的仰慕略微了解了亚力山大,拿破仑和希特勒的时代。于是常常无法理解他们的一些观点。
之后因为种种原因,和他们失去了联系。2003年重新和他们取得联系的时候,他们已经先后去到了欧洲,与他们和其他一些朋友继续的讨论中,我意识到了了解欧洲文化的必要性。于是在对欧洲政治历史的持续了解之后,我试图以“欧罗巴纪”为题,以时间为序,以一系列的文章来探讨欧洲的历史,历史中的英雄,以及历史发展的动力。
这组文章首先是作为读书笔记而存在的,它们会简要的总结我所学到的东西。其次也作为我个人观点的一个表达。同时也作为讨论的话题和更多的朋友们切磋。我个人的学识有限,我所掌握的资料也是有限的,所以我的错误欢迎大家指出,我的观点也欢迎大家反驳和讨论。
言归正传,在所有文章之前,在这篇前言中,我想先阐述一下我个人的历史观。
当代物理倾向于相信我们所处的宇宙只是无数个并行的宇宙中的一个。所以我常常恐惧对于历史轨迹的追问最终会证明历史的无意义,因为在另一个宇宙中,历史可能是另一个样子的。然而,作为整体的在广义时间上的历史的无意义,是否意味着历史对于我们个人而言没有意义呢?我认为不是的。
作为广度时间上的历史到底是以必然还是偶然,它的轨迹是什么样子的,很难或者更本没有办法说清楚,然而我们个人为了在自己有限的人生中追求最大的价值,必须要选择以如何的方式切入历史,或者在有限的程度上创造历史。而在做出这个决定时候,无论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必须借鉴于以往发生历史,就像一个投资者在进入市场之前有意无意的会关注一些行业公司的财政报表一样。因此在我看来,历史的作用在于(和宗教一样,然而更为实际)给人们提供一种超年龄的经验。而为了这个目的,对历史的分析应该更注重于对于个人创造的历史和历史潮流中的个人的研究,同时弱化所谓的对历史进程的规律的研究和所谓有利于人民之流的马列主义论调。
基于此,我所提倡的是一种“小历史”概念或曰实用主义历史观,有别于一些学者所谓的“大历史”概念和“切片历史”概念。其原则如下:
1.如经济学中假设所有人都会去追求经济上的最大价值一样,假设每个人都会去追求自己所认为的人生最大价值,这价值可能是征服世界,如亚历山大帝,可能是爱国主义,如贞德,可能是宗教,如耶稣,可能只是自保或者生存,如很多默默无闻的平民。同时承认所有人有选择自己价值的权利并且一视同仁的看待所有人的不同目标。
2.纯粹客观的看待历史人物的得失。同时考虑各方面的偶然因素,不以成败论英雄。因此,评价一个历史人物成功还是失败的标准是,他是否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给了自己目标实现的最大可能性。如拿破仑和希特勒对于英国的战争同样是失败。然而由于特拉法加的失败,拿破仑丧失了登陆英国的机会,同时海战是在他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而希特勒则在完全可能的情况下没有做到提供击败英国的最大可能性,其突出表现在其对于进攻敦刻尔克的部队的延缓上。事实上,如果他可以在敦刻尔克全歼或俘虏英法联军,他就可以不但在士气上打击英国,而且将英国的有生力量削弱到甚至不能应付一次空投袭击的地步。
3.在一些历史转折点,考虑人的性格的影响。其中包括人类的共性和当事人的特有性格的影响。如自古人们对拿破仑对俄国的进攻颇为诟病,并以次作为其战术天才战略庸才的证据。然而他们忽略了站在一个野心家和冒险家的立场上来看待这个问题。当一个冒险家占据了整个西欧的时候,他会想什么?裹足不前从而让自己的帝国持续时间长一点?那是没有意义的。平静的生活对冒险家来说是一种折磨。我始终认为拿破仑宁愿接受俄国的失败而不是平静的帝国。同时,也有拿破仑自己特有性格的原因,这一点我会在某一篇论述拿破仑的文章中具体阐述。
以上就是我个人的基本观点。欢迎大家提出不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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