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雅鲁藏布大峡谷无人区】——为了方便浏览,请不要在主贴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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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Billion (等级:8 - 融会贯通,发帖:1127) 发表:2008-06-11 23:43:43  40楼  评分: 
【杂谈系列一】
杂谈一:关于前期准备的一些方面

2006年初的时候,初步定了要去雅鲁藏布大峡谷这个计划。那个时候已经做了一些功课,知道要找非中国公民一起去这个地方有很大难度,尽管知道有那么一群人对“白马狗——大峡谷”这个地区极度有兴趣,但还是把找同伴的范围放在国内,并且后来放过了一个对大峡谷非常了解并且经验丰富的白人。

那时候我只是时不时去色影无忌这个中文的摄影论坛,并不熟悉国内的户外论坛,似乎好像只知道一个磨房。再加上基本决定了摄影是穿越峡谷的主要活动,所以后来找同伴的重点一直在色影无忌上,不怎么拍照一直走的队友我可跟不上。

在网络上,对于从加拉经白马狗熊到西兴拉这一线,不要说摄影作品,甚至连最小的豆腐干图片都基本看不到。虽然以前肯定有人拍过,但是出于种种原因都没有发布。从甘德到扎曲那条线,倒是能看到一些照片,数量也很有限。后来出峡谷以后,反而在拉萨的新华书店找到一本吕玲珑前辈的摄影集,拍摄了另一条线从派乡转运站经墨脱到甘德再到扎曲。当时看到那本摄影集心里就坦然,这样的水平,器材和耐心程度我是万万及不上的,只期望从加拉到西兴拉这一段拍出来的能稍微看得下去。当然,还有一本1998年中科院穿越无人区的画册,那是早就知道的,可惜还真是看不上。

最初,对于穿越白马狗熊西兴拉这边实在没有什么把握,只想尝试一下,过不去就放弃。没想到在接下来的3-4个月里面,有超过预计数量的人找上我,出乎意料之外主要都是谈无人区这边的穿越。我也渐渐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从加拉到西兴拉的穿越以及下探瀑布。在这个过程中,我宛然拒绝了所有女驴友的回应,并且否决了一位三番五次联系要求共同参与的女驴子。真的非常抱歉,出发之前,一切准备都是为了提高成功率着想,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民间组织的成功先例。

大约2006年12月底,我在色影无忌的帖子发出去5个月以后,后来唯一的队友福建花雕通过搜索找到帖子,并联系上我。我始终认为,兴趣是最主要的先决条件,这一项不能达到我认可的程度就不用继续谈合作了。在电话上聊过一次以后,我立刻把花雕列入最主要的坚定不移的共同参与者。他对穿越有浓厚的兴趣和非去不可的决心,甚至比我更result oriented,并且户外经历没有任何可担心之处,虽然之前绝大部分经历是雪线以上,但雪线以上实际上比丛林穿越难度更高。其次,尽管花雕以前是用数码卡片机,但他准备开始用135数码单反,而且立刻就行动买了器材并练习。我非常欣赏他的做事效率和作风。

同样也是为了提高成功率,因为好几个原因,一开始就决定除了向导背夫以外的队员人数要控制在5人以内。这个人数早早就达到,即使后来有2人退出,也再没花什么功夫去找人。直到最后发生点意外(对于我和花雕来说是意外),才稍微感觉2人少了点,不过那时候也没退路了,更何况情况仍然在我们的最坏估计之中,甚至我个人的最坏估计是1个人也要出发。

关于大峡谷那一带的资料情报,国家机构有很详细的,可是我们碰不到,只好尽可能从中文和英文两个方面搜集。这个过程中,确实了解到英文资料比中文资料在民间流传的部分丰富不少,因为政治历史等等各种原因,有一部分说英文的人对Beyul Pemako的兴趣实在不小。出发前的后期基本转向全找英文资料, 所以大部分地名我都记下了中文和更接近藏语发音或者门巴发音的英文两种名字。这点对后来和向导背夫们交流有非常大的帮助,他们不一定搞得清楚中文汉语的地名。





杂谈二:关于拍摄对于穿越的影响

在我的记录之中,很少谈到具体怎么拍照,其实那是很消耗精力的事情。这次我带的两个机身两个镜头,机身一个数字一个胶片;花雕带的一个机身两个镜头,外加一个卡片机。平时我们放胸前或者侧面的小包只能装下一机一镜,如果要换机器或者拍广角,都要把背包取下来。峡谷里的很多地形都不允许把相机挂在外面,这已经不仅仅是行动不方便,而是实实在在有危险。即便是个小包也要尽量和背包一样紧紧贴住身体,否则身上有东西荡来荡去,不是机器找死就是人找死,也是为什么在成都我想帮花雕找lowepro的chest harness。

即使不需要换机器,只是把胸前的相机掏出来就波费周折,基本流程供参考。

1. 首先确定所在的地方只靠脚就能站住,能腾出双手。这第一点其实就经常都不容易满足,比如大部分横切爬升下降的过程中。

2. 找个地方放手杖,确保不会滑走。脚能站住的地方不等于其他东西都能站住。对花雕来说更不容易,我的手杖有宽阔的手带而且重量轻,短时间内把手杖吊在手上也将就拍,花雕如果像这样就会举不稳相机。如果要换广角还需要更宽阔的地把背包也放下,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困难的地方都没有留下记录。而且取背包容易,每次重新背上再多一个调整胸带腰带等等的过程。

3. 取下手套并最好在身上找个地方放。穿越的绝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必须用手套,不要说我们,向导背夫他们同样出发前就配了每人两附线手套,从白马狗熊过后开始使用。西饶手上的茧疤比我们厚了不止那么一点,最初的火麻直接用手碰都没关系,但他们还是需要手套。我和花雕更是几乎全程戴手套,最多的时候戴了2-3层。戴了超过一层,取的时候可以一次拔下,戴上去就只能一层一层戴,烦得很。

4.擦干双手。接着解释为什么用线手套,因为即使天晴,只要在丛林里面,手一定会被打湿,线手套不但价格便宜而且容易烤干晒干。不是有防水层的手套吗?可以割破刺破手套的东西太多了,防水层没几下就全是洞,这个问题结合成本考虑,有gore-tex一类防水层的手套不怎么适合,更适合雪线以上。

5. 开包拿相机拍,拍摄工作正式开始。说变焦基本靠走的色友麻烦来实习一下,看在悬崖上怎么走。

6. 拍完,这个过程再反着做一遍,才能继续继续前进。步骤少了擦手,戴手套和背背包却要花更多时间。做的过程经常是心里最烦躁的时候,因为如果和大部队一起,西饶他们见拍完,起身就走,好半天都追不上。如果没有跟大部队在一起反而感觉好点,但又会频繁碰到以后要谈的问题——迷路。

总之,体力消耗严重的情况下,拍照一直是很大一个负担。从穿越状态进入拍摄状态,搞不好如果要换机器或者换镜头,停下来以后几分钟都还不能开拍。拍完又过这么久才能继续前进。这方面只有卡片机稍微好些,一是体积小,拿取方便,二是操作简单,期望值不高,随便按快门,三是便宜不心痛,地形恶劣点也能拍,湿就湿了,砸就砸了,反正没当主力工具。





杂谈三:关于雅鲁藏布大峡谷核心地区(Pemako)的传说

西元八世纪,被称为第二个释迦摩尼的莲华生上师(Padmasambhava,或者Guru Rinpoche更多人知道)将佛教传入西藏,开创藏传佛教红宗。根据找到的文献记载,他在喜马拉雅山脉的山谷之间,用法力创造了一些beyul(最贴近的翻译应该是“秘境”,hidden realm,或者secret land)。像香格丽拉(Shangri-la),就是一种beyul。而修为不足或者没有因缘的人,永远无法到达这些beyul。

传说到达beyul的人可以获得千年以上的寿命,在那里甚至可以找到逆转时间的力量。谣传“Seven Years in Tibet”的作者Heinrich Harrer,就是受希特勒之命到西藏寻找世界轴心,以及其中蕴藏的可以瞬间改变世界的神秘力量,一个叫沙姆巴拉的beyul。其实沙姆巴拉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香巴拉,Shambhala。不过最早关于香巴拉的记载,甚至在佛教传入西藏之前,更古时期羌塘地区信奉苯教(Bon,被某某exiled领导人追认为西藏文化第五组成要素)的象雄王国,就有关于香巴拉的记录(苯教融入佛教的证据,或者说现象之一?)。

对于藏传佛教的修行者来说,beyul是一种圣地,只有修行到了一定程度,摆脱大部分肉体的感知和干扰,才有可能找到进入beyul的通道(就是说路途艰难?LoL)。然而一旦进入了beyul,修行(或者叫冥想)会有特殊的效果。所以寻找beyul的旅程,实际上也是心灵修行的过程。

某某exiled领导人解释,beyul不仅仅是心灵修行境界的一种象征,而是真实存在的地域,就像量子力学理论中的平行空间。尽管它们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但是处在人通常的感知能力之外,只有经过特殊修行的人才能进入。

Beyul有很多,白马狗(Beyul Pemako)是其中最著名也最充满力量的一个,像莲花形状一样的秘境(所以佛大都坐在莲花上?还是因果倒置,因为力量强大才取名白马狗?)。从一个据说被Guru Rinpoche藏在某个瀑布背后的古代卷轴上,还有更详细的记载。在白马狗秘境的核心处,有上中下三个瀑布(藏布巴东瀑布?很难判断,算大的只有两个,算小的不止三个)。三个瀑布的中间那一个,有通向修行成道的入口,在适当的时候会向适当的修行者打开(那是藏布巴东2号瀑布正对面绝壁上的神秘石门么?如果2号瀑布下游那个10来米高的瀑布可以勉强算做第三个瀑布的话)。

1998年,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赞助了一次expedition,和中科院,雅漂,以及一个西班牙登山未遂队几乎同时开展,4支队伍浩浩荡荡几乎快把无人区变得名不符实。这支探险队一群人分成两组,分别从加拉村和扎曲村进入峡谷。从加拉进入峡谷那组尝试漂流,死了一个;从扎曲进这组寻找瀑布,死了三个。领队Ian Baker不知道在他们看到藏布巴东瀑布之前两天,中科院的瀑布分队已经先一步从江对岸先看到瀑布,他只知道负责穿越的一分队在他们之后才看到瀑布。后来Ian Baker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理所当然说,there is no question that we found the waterfall before the Chinese,充分满足了一部分美国人极度膨胀的自信心。

2004年,Ian Baker的书由“企鹅出版社”出版,书名“The Heart of the World: A Journey to the Last Secret Place”,某某exiled领导人为其作序。2006年再版,副标题改为“A Journey to Tibet's Lost Paradise”,有点模仿“消失的地平线”(Lost Horizon)的味道。虽然Ian Baker曾经8次,使用“各种”方法进入从加拉到西兴拉的无人区段,却并没有完全通行全程。尽管没有完全走通,讲故事说不定却是他的技巧最好。这也是为什么在有关雅鲁藏布大峡谷无人区的几本书里面,我单单提到这本。他从追求宗教信仰作为出发点,记录从最初听说到调查再到探寻白马狗和瀑布,可惜的是作者的政治观点不符合中国要求,另外某某exiled领导人写的序言其实也不错,所以这本书在中国一定难找。
Alone for a while, I've been searching through the d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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