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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润土仔细打量了湿儿一番,见“他”身形单薄,不像练家子,便问道:“小兄弟是江湖人士么?”
湿儿道:“非也。小弟我只是一个平常人,不会武功。”
张润土点点头道:“我瞧也是。你跟我一起走正好,我可以保护你。谁也不敢欺负你!”
湿儿见识过张润土钻床底的本事,知道此人武功低微,但颇好吹牛。便调侃道:“张兄是哪个门派的?”
张润土眉毛一扬道:“本人专修赤练神功,自成一派,人称赤练大侠。”
湿儿早知道他叫赤练大侠,此时听来,仍是不禁一惊,问道:“张兄跟赤练仙子李莫愁怎么称呼?”
张润土笑道:“我跟她没有关系。我的功夫可没那么阴毒。哈哈哈。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哈哈哈。”
湿儿略失所望,继续问道:“那你这功夫凭啥也叫赤练神功?”
张润土哈哈大笑道:“那是因为本人练功之时必须赤身裸体,所以便叫‘赤练’神功。”
“为什么练功之时必须赤身裸体?”湿儿虽然觉得有点羞羞的感觉,但仍掩不住好奇之心,脱口问了出来。却不知赤身裸体练功对功力的增长会否有特殊的帮助?
“是这样。我家住在海边,以养殖带鱼为生……”
湿儿一愣,问道:“带鱼也可以养殖?”
“当然可以!”张润土肯定地道:“世上无难事,只怕内力深。只要内力深,铁杵磨成针。”
“书上不是说,带鱼是深海鱼类。到了浅水区,鱼鳔、内脏等就会因为水压不足而爆裂吗?”
张润土道:“尽信书,不如无书。水压不够,内力凑!”
“你的意思是,你这赤练神功须得在水下修炼?”
“正是如此!要不怎么需要赤身练功呢?我修炼神功,顺便给带鱼提供它们需要的水压,可谓一举两得。因此,江湖豪杰们给我的赤练神功送了另一个美名,曰‘带鱼神功’。”
“如此说来,带鱼长大之前,你都要在水下待着?”
“然也!我每次都乘坐一只方形的小船去投放鱼苗。我在水下练功之时,小船一直漂在水面上。赤练神功威力奇大,连水面上的小船也会因它而变形。待到小船由方形变为扁形,便是我出关打捞带鱼之时。”
湿儿才不信他的鬼话。倘若赤练神功真的那么厉害,还用动不动就钻床下去吗?在心中骂了一句“无耻”,脸上却假装带着羡慕崇敬的表情,问道:“如此说来,湿之兄必定名动江湖了?”
张润土道:“要说名动江湖倒还没有,只是小有名气罢了。一提到张某人的名字,俺们村的良家妇女们莫不闻风丧胆。”
湿儿心想,这人的功夫大概也就可以欺负一下良家妇女。她实在瞧不起这种混混男人,略带讽刺地道:“张兄果然厉害!”
张润土见湿儿语带讽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便追问道:“难道我看上去不牛逼吗?”
湿儿嘻嘻笑道:“如果你也算牛逼的话……”
张润土昂首问道:“怎么样?”
湿儿没好气地道:“那你一定是长在公牛身上的。”
张润土一愣,问道:“此话怎讲?莫非你说我牛逼的地方不对?”
湿儿道:“你还不算太笨。也可以说你本身就是一头公牛。”
张润土道:“我是公牛?那我就没有……”随即醒悟过来,道:“你竟然说我不牛逼?”
湿儿道:“你的悟性倒还不差。”
张润土大为不满,对湿儿道:“小兄弟真是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毫不谦虚地说,本人堪称智勇双全。”
湿儿呵呵两声冷笑,不予置评。
张润土道:“你不信?我给你讲几个很牛逼的故事如何?”
“好啊!”湿儿心想,是不是要讲你钻床底的事迹?那我倒真想听一听。
“可别吓着你。你胆子够大么?”
湿儿道:“没事儿。我吃了豹子胆。”
张润土道:“我先说勇,然后再说智。你要是害怕了,我随时打住。”
湿儿道:“好,开讲吧。”
张润土正要大讲特讲他的英雄故事,突然从树上跃下一个女人来,张着两脚拦在路中,如细脚伶仃的圆规。厉声喝道:“吃了人家的豆腐,可以不用给钱么?”
湿儿一怔,答道:“我啥时候吃你的豆……”张润土却早已勒转马头,向原路逃跑了。拦路之人一把将湿儿拽下马来,自己翻身上马,打马追了下去。
湿儿落地之时突觉右臂一阵剧痛,随即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湿儿忽觉有人拖动自己的身子。睁开眼睛一看,一个老头正握着她的右脚,将她往路边林子里拉。湿儿急切之间大声叫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老头吃了一吓,赶紧松开她的右脚道:“你不是已经……已经死了么?怎么……怎么又活过来了?难道我遇到鬼了?”
“谁死了?你把人家拽得这么痛。”湿儿用手撑地,便要爬起来。哪知右臂刚一动,便觉奇痛无比,忍不住大叫道:“哎哟,好痛!”用左手一探,发现右臂肿得老高,稍微动一动就剧痛不已。可能是刚才从马上坠落之时,摔伤了右臂。去年中秋节,被大哥打伤的也正是右臂。糟糕,莫非右臂又骨折了么?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武功没了,又受了重伤,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湿儿忍着剧痛,对老头道:“我右臂骨折了,你送我去找郎中吧。”
老头吓坏了,嗫嚅道:“我……我可没有碰你的右胳膊。我以为你暴毙在路上,便在路边挖了一个坑,想让你入土为安。我纯粹一片好心。你该不会是碰瓷党吧?你可不要讹诈我。我是穷人,可没银子。”
湿儿求他道:“我右臂骨折不关你的事。你送我去郎中那里,我自己付医药费。”老头不信,见四周寂静无人,便赶紧撒腿逃了。
湿儿无奈,只得靠着左手的支撑,艰难地爬起来。她怔怔地望着路边老头挖好的坑,心中气愤无比。她倒不恨弃她而去的老头,只恨那些碰瓷的人。现在这个世道,碰瓷的人太多,搞得都没人敢行侠仗义了。倘若有谁好心救人,却不幸遇到一个碰瓷的,赔个家破人亡也未可知。也亏自己及时醒来,不然,就被好心老头给活埋掉了。湿儿沮丧地拍拍小屁股上的尘土,徒步向前走去,渴盼能在不远处找到郎中。
湿儿忍着剧痛,紧走慢赶,走了小半个时辰,仍然没有找到城镇,当然也没找到郎中。身后却又响起“得得得”的马蹄声。湿儿生怕被马撞着,早早让到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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