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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大喜,三步并作半步,来到房间前。房门半掩,一个绝色美女正端坐椅子上。
只看一眼,张润土便道:“这姑娘定是绝顶高手!”
光头纲道:“何以见得?”
张润土道:“你看她的裙子何其短!但她只是随随便便地一抬腿,便封住了从各个方向射去的视线。无论角度如何刁钻古怪,也看不到一点底裤的影子。那不跟武林高手随随便便一招便能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一样吗?”
“有点道理。”光头纲欲伸手叩门。张润土忙拦住,提醒道:“别羞答答的,直接点。”
光头纲恍然大悟,道:“对,一定要比她更淫荡。不能让她小瞧咱们。”一推门,径直闯入房间,大声道:“姑娘,你就是桐原绘里香吧?”
女子笑道:“正是。”
“都有些什么服务啊?”
“雅俗共赏啰。”
“好,很好。姑娘卖的是什么艺呢?”
桐原绘里香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小女子都会那么一点。相声尤其拿手,一两银子一段。”
“很好,价钱很公道。那俗的呢?”
“阿弥陀佛。佛说,身体是只臭皮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俗的嘛,”桐原绘里香用手绢丢了光头纲一下,抛个媚眼道:“无料!”
“哎呀!姑娘,你也太谦虚啦。你这身材,前凸后翘的,相当有料。怎么能说无料呢?”
张润土附耳道:“倭寇所说的‘无料’其实就是免费的意思。不要银子,白玩!”说完他自己也不太相信,问道:“本真吗?”
桐原绘里香道:“公平买卖,童叟无欺。”
光头纲道:“这个好!赤练大侠,鄙人最近手头紧,鄙人今天就俗一把。来,姑娘,把臭皮囊给我。你再给赤练大侠说一小段相声,要五钱银子的。”
张润土道:“这怎么成,还是我对付臭皮囊,纲大侠来听相声。”
“得。还是按鄙人跟谦儿哥的约定,谁武功高强谁玩臭皮囊,谁武功低谁听相声。”
张润土自知远非光头纲的对手,只得乖乖地道:“纲大侠尽管把臭皮囊拿去。”又对桐原绘里香道:“相声有什么好听的?会作诗不?还是给大爷作一首诗词吧。”
“小女子曾仿贵国大词人李清照的《声声慢》填过一首词,请二位爷斧正。”
光头纲道:“绘里香真是多才多艺。劳烦给赤练大侠朗诵一下你的大作。”光头纲和张润土心中皆已有预感,这姑娘的词一定超神脱雅,非伤大雅不可。
桐原绘里香坐在光头纲的大腿上,左手揽着他那又短又粗的脖子,右手挥着红手绢,朱唇轻启,抑扬顿挫地朗诵起来道:“空虚空虚,好痒好痒,想要想要想要。如狼似虎年纪,最难将息。七上八下自摸,怎敌他,欲火攻心!蛙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炮友。满脸皱纹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念至此处,桐原绘里香“嗯嗯,嗯嗯”两声,又各朝光头纲和张润土抛了一个媚眼。
尽管心中早有思想准备,光头纲还是被震惊了。不过,他毕竟是大俗人,还是勉强能适应这样的场合。心中荡了一荡,便顺口接道:“奶奶的,怎一个‘骚’字了得!”张润土却已害起羞来,大呼“受不了啦!”
“哟,瞧你们这害羞样!如何对得起北二俗和赤练大侠的威名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半夜。光头纲道:“姑娘,时间不早啦。我们可以跟你那个吗?”
桐原绘里香哈哈大笑道:“为什么不可以呢?小女子期待已久。”随即往榻榻米上一躺,半解罗裳,对二人道:“来呀,二位客官一起上!”
光头纲和张润土绝没想到对方如此开放,逛惯窑子的他俩也居然犹豫起来。
桐原绘里香略带鄙视地道:“二位客官,你们摸或者不摸,衣服已经脱了,不遮不盖。你们上或者不上,我就在榻榻米上,不挪不移。”
光头纲道:“赤练大侠,鄙人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不是咱们玩她,而是她在玩咱俩。”
张润土道:“那咱俩就不能让她玩。”
光头纲道:“对,决不能让倭寇玩弄中华好儿男!”
“咱们走。”
桐原绘里香大怒,轻轻一飘,已拦在光头纲和张润土身前,厉声喝道:“你们把老娘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
光头纲竟然胆怯起来,低声问道:“不然,你待如何?”
“哼,要走可以,把那话儿给老娘留下!”
“哇……”光头纲和张润土同时惊得合不拢嘴。想不到倭寇竟然如此无礼!杀头不要紧,命根子可绝不能丢。二人摆开架势,便要夺路而出。
突然间,门外喊声大作。光头纲和张润土惊慌未定时,桐原绘里香早已从屋角拿起一个包裹,冲出了门外。二人出屋一看,火光冲天,岛上的一草一木,尽皆淹没在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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