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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当然是无形的,可这事情也并非一定。”凌如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可没在意。
这时,我又有一个有趣的发现,虽然我对阵法之类的不是很精通,但是还是能浅显的看出来,这里可不止一个锁魂阵,还有一个很小的聚阴阵,2个阵法,竟然靠一个阵眼同时运行!
“聚阴阵,怪不得这只拦路鬼那么厉害,养鬼,养鬼,这个人是真的在‘养’啊!”我有些震撼,只不过还有一个说法,我没跟凌如月他们说,就是阵法要靠阵眼的法器支撑,这世界上可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动力!
也就是说附在法器上的法力有多强悍,这阵法维持的时间就有多久,这块玉上的法力一定惊人!
想着,我就不自觉的朝着那块镶嵌在墙上的古玉走去,并说酥肉把菜刀给我。
酥肉把菜刀递给了我,我把那块玉撬了下来,这时凌如月说到:“三哥哥,这三条路呢,我们走哪条?”
是的,前面有三条岔路口,现在走哪条却成了一个最大的问题。
其中一条是笔直前进的,一条是直接转弯的,还有一条是斜着出去的,其中斜着出去那条和另外两条墓道有很大的区别,因为上面没有饿鬼浮雕。
“三娃儿,别选那条直道儿,我走直道都快走吐了,这样直着一看,说不定还得有拦路鬼。”我还没说话,酥肉就直接说了。
那小子挺一根筋的,在直道儿上吃了亏,是再咋也不肯走直道了。
油灯的光,亮的很有限度,而且我已经把它调到最小,我怕灯油浪费不起,所以这样的光亮根本不可能照亮前方,让我有个直接的判断!
人的心理往往又很奇怪,有一句话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我们刚刚才经历过,我以为酥肉的话不会影响我,可是我的心理下意识的就把那条直道儿给排除了。
我说了句:“我觉得直道上是比较容易有陷阱的,这条道我们不走,而且师父他们要解决这个墓的事儿,也不可能对直走吧?如月,你说呢?”
其实,我不敢肯定,这个墓太诡异了,刚才经历的那一幕让我有一种不敢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东西,这个墓如果不小心,那就是生死的问题。
我不知道凌如月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凌如月给我的答案也是一样:“对,三哥哥,我们不选那条直道儿。”
就这样,那条直道儿被我们排除,剩下的两条路却是难题了,就算我们年级少,是少年心性,都很明白,找不找得到师父,是我们安全的保障。
明明那么危险,却也不肯退却,估计也就只有少年人才有这种冒险精神吧。
也就在我们犹豫的时候,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条拐弯的道儿,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很像是一个女人笑的声音,那笑声不带任何的愉悦情绪,就是那种很冷的,单纯的为笑而笑的声音,让人心寒到骨子里。
我们三个有些毛骨悚然的对望了一眼,几乎是同时的,毫不犹豫的跑进了那条斜出去的路!
跑进了了那条路之后,身后的声音渐渐就没有了,我们三个有些惊魂未定的停下来,刚才我敢肯定,我们几乎是用跑的,只是我们自己身在恐惧中,而根本不自知。
现在停下来之后,我们三个就听见了彼此重重的喘息声,还有那‘咚咚’的心跳声,其实这点儿路不算什么,关键的地方在于恐惧。
“狗日的!那是啥声音啊,我一听脚就发软。”酥肉骂了一句。
的确,让声音有一种很神奇的力量,让人在心里就觉得恐惧,退缩,好像在面对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根本无力抵抗一样。
“你忘了?郭二他们曾经提过这个声音,可他们没说过这么恐怖啊?”我有些疑惑,觉得似乎抓住了一些问题,又没抓住一样。
“我咋知道,估计是郭二没上过啥学,没啥文化,形容的不够好吧。”酥肉拿起水来喝了一口,又递给凌如月,反正这小子一根筋,问了也白问。
凌如月喝了一口水,缓了过来,把水递给我,然后才说到:“是很恐怖,那种恐怖,花飞飞都有反应了,在竹筒里很焦躁。”
说话间,凌如月把花飞飞取了出来,果然花飞飞很焦躁不安的爬来爬去,而且那种随时准备进攻的感觉非常的明显。
“快收起来吧,等下别咬我一口。”酥肉没心思去体会花飞飞的心思,反倒是打量起这墓道来。
看了半天,他才对我说到:“三娃儿,发现没?这墓道不一样啊。”
我没好气的说到:“早发现了,这墓道没饿鬼浮雕了,是吧?”
“是啊,感觉像进入了两个坟墓似的。”凌如月也接了一句,接着她又说到:“可关键是,走这条道能找到师父他们吗?”
我没好气的说到:“两个办法,第一个退回三岔路口等,第二个,我们就回去。但是无论哪个办法,都等经过刚才那里,谁知道那里有啥玩意儿。”
“就是,我不回去!”酥肉急了,让他再听一次那个声音他都受不了,要是想着可能面对,他就更不乐意了。
“哎,要是小黑在,就好了。”凌如月忽然感叹了一句。
“小黑是啥?”我有点不能理解,我觉得小黑一般是狗的名字吧。
“一种蛊虫啊,隔着很远都能感应彼此的位置,奶奶身上有一只,只要我们在这墓里了,我把小黑放出去,跟着它走,就能找到奶奶。可惜奶奶就怕我跟来,给我收走了。”凌如月小声的说到。
酥肉没心没肺的说了句:“这样看来,你奶奶还挺了解你的。”
“死酥肉,你说啥?”凌如月说着就要翻脸。
我简直懒得听这两个人扯淡,说到:“别闹了,我们现在还不够惨吗?走吧,总不能在这儿呆着吧,总之人在不在,得找过了再说。”
“三娃儿,你意思是说进去?”酥肉小心的问到。
“不然呢?你不想看金银财宝吗?我们现在走这条路,就是去看金银财宝的!”其实走上这条路,我心里还是有底的,所以才敢进去找师父他们。
我的想法是,如果我师父他们不在那里面,我们就出去,在墓道里等着,因为在那个时候师父他们很有可能就解决完了另外两条路上的事儿,说不定会往这里赶,再不济,那冷笑的女人总得被师父他们解决了吧?
“金银财宝?不行,三娃儿,你得和我说说咋回事儿?”酥肉一下就拉住了我。
“对的,三哥哥,为什么可以进去找啊?”其实凌如月那小丫头怕了,这条墓道相对平静,让人有一种安全感。
“因为我师父曾经说过这个墓很有可能是墓中墓,现在进来了,我可以肯定这件事儿了,你们没发现了,这条墓道跟那两条墓道的风格完全不一样,那两条墓道延伸进去的,才是真正的饿鬼墓,而这一条,应该是饿鬼墓依附的墓中墓,那么下去之后的这个墓,肯定就没有饿鬼的存在,那墓里最多不过是死人,死了很多年的死人,你们怕吗?反正我不怕!”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不怕死人。
“万一,万一...有鬼呢?”酥肉有些神经紧张的说到。凌如月到底是个女孩子,被酥肉这神叨叨的语气吓了一大跳,一下子抓紧了我的手臂。
我‘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了酥肉的肥肉上,说到:“你别在那儿用这种语气吓人!这人可不能吓,自己吓自己都不成,因为一惊吓,气场就弱了,这气场一弱,才容易被迷惑,被鬼缠上,你小子找打呢!”
酥肉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把胸膛挺起来了,拍的‘啪啪’直响,说到:“老子会怕?刚才老子的血才灭了一只,老子身上血还多着呢,来多少灭多少!”
但是凌如月却有些颓废的说到:“飞飞不能消耗太多毒液的,得休息,休息。”
而且我也没说,中指血其实是有限制的,就比如在一天之内只能用一到两次,只有那一到两次里面才有那么重的阳气,多了也不行!
不过,一个墓里能有多少鬼啊?在我的想法里,一个墓里就葬着一个人,就算最坏的情况有鬼,也就是一只,我还能想到办法对付,再说了,还不一定有呢。
安慰了一下凌如月让她放心,我带着酥肉和凌如月大踏步的朝着墓道深入了进去,我当时不知道的是,我因为才让一只鬼魂飞魄散了,运势是属于最低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尽在自己的把握。
接下来的一切,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我在那时候对古墓没有任何的概念,更别提对古墓的结构有什么认识,忌讳之类的更是一无所知,而以我当时初中生那点儿可怜的历史知识,我是更不可能针对那座古墓的特征,做出什么相关的判断。
我们三个人,在那个时候用着最简陋的东西,就这样在墓道里前行,所有可以利用的不过是一盏油灯,一些沉香珠子,一根不知道用法的虎爪,一只已经有些萎靡的花飞飞,一把菜刀,一根擀面杖,几个馒头,一壶水。
虽然我是学玄学的,凌如月是蛊术的传人,酥肉是个打架不错的胖子,可我们在古墓里的生存能力甚至比不过一个经验丰富些的盗墓贼。
而这样的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竟然不自知我的运势在最低点,只要有一些微小的可能,一切都将朝着最快的方向发展。
这墓道看似是平行的,却有一个微妙的向下的坡度,我们三人一开始不知道,这就是一个视觉游戏,直到我们走了整整三分钟以后,酥肉猛的一回头,发现我们开始站那地方,就快看不见了。
“三娃儿,我以为我是直着走的,你看?”酥肉一把扯住我,让我回头看。
凌如月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她的小嘴嘟起,轻声说了一句:“怎么是胖哥哥先发现呢?”
她这么一说,我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要说灵觉,我和凌如月比酥肉强,怎么我们没发现?不要以为所谓的灵觉就是发现鬼啊,神啊之类的东西。
灵觉这种具体的解释,就是可以凭借一种感觉,发现周围细微的变化,那是一种人类的感应能力,用科学的话来说就是第六感。
酥肉还在犹自的不服气,在和凌如月争辩,我咋就不能先发现之类的,我的心情却一直阴霾,因为灵觉几乎是我最大的依仗,如果这个时候不灵了,在墓里我们会很危险。
难道是刚才开天眼造成的?我想着心事,闷头前进,我的沉闷导致酥肉和凌如月也不咋闹腾了,可就在这时,酥肉一把拉住了我,那脸色是从来未有过的焦急,而凌如月的小脸在那一瞬间也变得煞白。
“干啥?”陡然这样被拉住,又不说话,我有些火大,这不是什么被邪物挑起的莫名火,而是环境,压力,加上胡思乱想种种心理原因结合起来,发的火!
在危险的环境下,或者就是一场异常简单的法事,都有一个最大的忌讳,那就是道心不稳,平日里嬉笑怒骂反倒是一种发泄与表现的形式,可以稳固一颗道心。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剥离过程,如若情绪不能随心,积压多了,心也就会被埋葬起来。所以,往往真正的修道之人,反而不是电视里描述的那样仙风道骨,他们更直接。
可我偏偏在这种时候,心灵又出现了一丝极大的缝隙,可见我的个人情况糟糕到了什么程度?
“三娃儿,你自己看。”可能是被我的无名火吓到了,酥肉小心翼翼的指着地下说到。
我低头一看,我的脚下已经没路了!下面是一个高度快接近2米的坎,坎底下是什么,却一片黑沉沉的看不清楚。
在那一刻,我有一种背上的细毛都要立起来的感觉,这不是坎有多恐怖,而是脚下有坎,我竟然都不自知!
“我也没发现,好在胖哥哥挡了我一下。”凌如月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显然人在有意识下去,和无意识摔下去是两个结果,这点儿我们都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迷惑简直越来越深,就好像一口气堵在胸口似的。
“我也以为有路的,你们看前面。”酥肉说着,指向了前面,前面竟然出现一道桥,桥头上立着两个雕塑,但是凭借油灯昏暗的灯光,根本看不清楚那雕塑是什么。
这个缝隙就出现在桥和这条墓道的连接点前面,而这时这墓道又呈现一种诡异的向上的角度,这个缝隙又恰好在中间,是个视觉上的盲点,如果不注意,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至于桥的那头是什么,我就再也看不见了。
这缝隙不深,可是那宽度却不是我们能跨过的,古墓里没有风,我也很难去判断桥下面是不是空的,总之在我个人看来,这古墓实在太过于复杂,有长长的墓道,竟然还有桥。
“三娃儿,我觉得你和如月不对劲儿,谁到这种地方来,不是小心翼翼的啊?你们怎么一个个跟被鬼迷了似的,这缝隙就在脚边了,竟然都没发现?”酥肉有些不满的说到。
我和凌如月对望了一眼,却无言以对,其实在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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