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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多多少少起了作用,至少人们的情绪不是那么激动了,毕竟化形厉鬼与否,只在一念之间,这一念,你情绪平静,放下怨气,抱着善意死去,也许再多的不公冤屈加诸于你,你也可以放下今生,再入轮回。那一念,你情绪激动,怨恨涌上心头,带着恨意死去,也许只是一件可以化解小事,也可让你瞬间化身厉鬼,摆脱不了今生的因果。
所以,当时的心境是非常重要的,要阻止村民们化身厉鬼,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们平静,唤醒他们心中的善。
大家的情绪稍微平静些以后,有个村中的老人开口了,他说到:“军娃儿,告诉我们,这到底是咋回事儿?为啥你可以捧起河水,我们就不能,给我们说清楚前因后果吧?”
另外一个老人也站出来说到:“军娃儿,你到底是不是军娃儿,我咋觉得你特别不一样,你到底是哪个?”
看来村民中也不缺乏聪明之人,我坦然的望着大家,让赵军如此说到:“我的却是赵军,我是一个逃出了村子的人,可是我又再次回来了,之后又再次逃出。这几次的经历,让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们错了,大家还没认识到吗?我们错了!”
村民们沉默,是的,他们谁不知道赵军的错了,是指什么错了?是指老村长的事情!
“我不想给大家说什么大道理,我只是想说,那一天,换成是我们大家任何一个人掉到了水里,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心里会是什么想法?都是平日的乡亲呐.....他有冲天的怨气也是正常的!有时候,我自己也悄悄的内疚,只是因为害怕,我不想说出来,可天底下有一个大道理,大家是明白的,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们都欠了他的,我们就该还他。”这段话是我放任赵军说的,没想到,赵军可以说的那么简单动人,也许这也是他正常的想法吧。
“我是想还,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还,要咋还啊?人都死了啊...”
“难道要还一条命吗?咋整个村子的人,他都不放过啊?”
显然,大家是动容的,这样的事情,让一个普通人心里完全没有内疚是不可能的,善就在每一个人的心里,这世上没有完全杜绝了善的人,因为每个人生来都有一颗本心。
“大家想想老村长的好吧?有些事情他付出了越多,怨气也就越大,他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到这时,自然也就恨这里的每一个人,除非他对这里的人没感情,反倒也就没那么大的怨气了。而且化身为鬼之后,生前的全部感情都会化为怨气,除非能从根源上解了他的怨气。”这段话是我说的,赵军显然是不懂这些的。
可是要怎么才能从根源上解除老村长的怨气?这是人们现在的疑问,我却不能解决,因为事情已经发生过了,那件事情就是老村长根源上的怨气,可是一切能重来吗?
这件事无解。
我说出了我的答案,大家沉默了,那一幕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如此的印象深刻。
有人蹲了下去,抱住了脑袋,悲伤的问到:“那要咋办?”
显然,一提起老村长,大家一时间就忘了刚才的‘河水事件’,显然老村长的事情也勾起了大家的善。
其实,人们不是不愧疚,不是不后悔,而是在当时被生死冲昏了头,事后,事情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大家就任由人的劣根性发挥作用,本能的逃避,全村的人都在逃避!
但只要有人站出来说错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家自然也就会面对这件事情。
我看时机成熟了,于是大声说到:“其实,大家也不必想着去化解老村长的怨气了,因为他已经变了,不是那个老村长了,是一个受怨气支配的怪物。他也许很痛苦,但自然有人会解脱他!至于,我们,我们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还给了老村长!”
“你说什么?”人们开始不解,什么是几十年前就还给了老村长?
“现在的时间是1990年,我们早在1953年就已经死了,还不明白吗?我们现在是鬼魂,而不是人!我们已经还了这笔债,只因为老村长现在变成了一个受怨气支配的怪物,他身不由己的不能放过我们。”我大声说到,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说,不引起人们的怨恨。
我心里很紧张,我怕这个时候,人们想不通,化身为厉鬼,那这个事情也就没有意义了,就算怨气世界破了,我们要面对的,也是百八十个厉鬼,外加一个老村长。
而且度化的力量是善的力量,从一定程度上能削弱老村长。
果然,我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先是一阵骚动,然后我眼见着冲天的黑气腾空而起,普通的村民身体上也开始泛起红光,那是化身厉鬼的前兆啊。
“90年?这都几十年了?”一个声音尖利的说到。
“你说我死了?”另外一个声音尖利的说到。
“我是鬼?哈哈,我是鬼?”又一个颤抖的声音。
是的,这个事情任谁不崩溃?南柯一梦,还是噩梦,梦一醒来,却发现自己不是人,是鬼了!
我大声说到:“这世间因果,是有因才有果,是个人就知道欠下的该还,还完了,我们就安心的去轮回!这是幸运,背着一身的债去轮回,怕是下辈子也不得安生啊。现在有高人来超度我们,我们也不用受这苦了,其实我们又算什么苦?老村长承受了这怨气,怕是连超度,连下辈子的机会都没了。还不明白吗?我们错了,我们还有下一世的机会,我们却把老村长坑到连轮回的机会都没了啊!”
人,毕竟还是善的,虽然这个善常常弱于人的自私,这是无奈的事情,这个世间,你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不自私,就如你不能要求这个世界每一天都是阳光灿烂。
不突破桎梏,不经历的心,只是一个本心的源,还不能叫做本心。
自私,就是天道的考验,人们需要用很多世来突破它,每个人都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我的话成功的抓住了这一点,告诉大家,我们的未来很光明,我们不需要再有任何负担,我们解脱了,然后再唤起大家的善,而且我没有说谎,老村长如此为恶,确实没有了轮回的机会!
怨气开始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渐渐消散而去,村民们身上的红光也消失了,表情竟然变得悲伤而后悔。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叹,若是再来一次,悲剧还是会发生吗?总是在确保自己无忧之后,才能做到同情他人,抱着一颗善心看待他人。
可是,又有错吗?换成是我,我是对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抱有善意多些呢?还是都一样,对每个人都抱有一样的善意?
发自本心的善意!
长长的路,是啊,整个人世间都有一条长长的路要走,但我们至少知道,我们是要追求什么的,否则也不会把善行宣扬,恶行批判,老祖宗也不会把行善的准则写进书里,把这精神赞扬,然后流传下来。
我们也一样有希望。
我在感慨着,一场危机也总算化解,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元懿用特殊的方法对我说到:“陈承一,我要撑不住了,我爷爷留下的法器压不住这老村长的怨气了。”
元懿的话刚落音,诡异的一幕就发生了!
首先是河边上忽然就狂风大作,接着河水就如故事里所说的那样,开始翻腾起来,更骇人的是,这一段的河面竟然开始泛起诡异的红色。
接着,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凭空传来:“你们一个也跑不掉!特别是你,你这个人,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在我这里受尽折磨。”
这声音里包含着冲天的怨气,让人心底发颤的恨意,元懿果然压不住老村长了,老村长就要出现了。
人群开始惊慌,我此时无疑就是人们的主心骨,人们全部把希望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每个人都在慌乱的问我咋办?
我很想去帮元懿一起镇压老村长,但现在我的状态显然不行,至少我必须让赵军从我身体里出来,我才能动用法术,而且从刚才开始,我就能感觉自己的虚弱,而且有一种更不好的感觉,那就是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我现在身上的温度不比死人高,身体也僵硬的连指头都不能成功的伸直了。
师父说过,要快速的解除这种状态,除非以损耗自己的寿命为代价!
我大喊了一声:“慧大爷,好了没?要死人了!我和元懿撑不住了。”
然后我凝神对元懿说到:“你再撑一会儿行不行?想尽办法撑一会儿。”
这句话,我用上了灵觉为引,元懿自然是能听到,半天我才收到他的回应,是如此的倔强,他说:“我不会弱了我爷爷的威名,就是拖住他而已不是?你放心好了。”
我明显能听出元懿连说话都费力,有强行支撑的意思,可是这人!头一次,我对元懿在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佩服。
我转头对大家说到:“别慌,有高人在帮我们拖住老村长,马上超度就要开始,大家别慌,我说了,能带大家解脱的。”
我的话稍微起了一点儿作用,大家稍微冷静了一点儿。
至于元懿,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风势小了,河水的红色也开始淡了,这一幕看在大家的眼里,大家也更加信服我的话了。
这一次,我真的应该感谢元懿,若不是他,老村长绝对是要先对付我这个罪魁祸首,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不是为了保住他爷爷的威名,可我欠他的,我记下了。
也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承一,带村民们来祠堂超度。”
声音很大,声浪在整个村子里回荡,滚滚不止。这个声音,不仅我听见了,连村民们都听见了,佛门可不止有天眼通,天耳通,修到高深的境界,全身五感一言,无一不通。
用佛门狮子吼的功夫,蕴含灵觉吼出,自然鬼魂们也能听见。
我心中一喜,村民们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我在心里大吼到:“赵军,出来,带村民们去祠堂,接受超度!我要留下来帮元懿。”
此时,必须阻止老村长,否则他破坏了超度的事儿,这后果...我不敢想!
赵军的灵魂也流露出了一丝欣喜之意,能得解脱谁不渴望?下一刻,赵军就离开了我的身体,原本我的身体是他的灵魂在支撑,他一离开,我忍不住全身一软,一下子跌倒在地。
我顾不上那么多,赵军也看不见我的情况,只有我能看见他和普通的村民,我喊到:“快带大家去。”
这一声是用灵觉吼出,赵军自然能听见,赶紧的带着村民赶往祠堂,我也不知道师父的阵法是否布完了,需要我和元懿挡多久。
赵军离开了我的身体,我自然也就能看见元懿了,此时我看见他双手掐诀,正在支撑着一件法器,那件法器也是一个玉皇印,一般用于镇压的法器,多是用印。
不用开天眼,我也能感觉到那法器上,法力波动的如此强烈,元懿用自己的功力支撑,难免有些勉强,我也会御器的口诀,虽然那法器不是我的,没经过我的蕴养,我操作起来会非常困难,但是总会缓解一些元懿的压力。
仿佛看出了我所想,元懿吼到:“你呆在那里好好休息吧,我撑得住!你别插手!”
这人还是如此的骄傲啊!
但此时,就算我想插手也插不了,赵军一离开,我就全身乏力,虚弱,僵硬,甚至连动一下指头都困难,要知道我全身的生机是被锁住了,魂魄也被压在了灵台,除非有人帮我解开绳结,除非再有一个魂魄上我的身,操纵我的身体。
可那可能吗?再上身,可能只能透支我的寿命去支撑了。
元懿此时的情况也很艰难,如果透支功力,就要动用本源了,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元懿绝对已经透支功力了,我看见他鼻子涌出了鼻血,嘴角也在流血。
但就是如此,摆放在身前的法器竟然还在微微颤抖,那股镇压不住的意思非常明显。
一般的道士镇压什么东西,法器颤抖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那只能说明一点,就是镇压不住,平常人看见,只是以为碰到了啊,风吹的什么,哪知道这其中的危险?
我不能欠元懿如此大的恩情,我必须去帮他,祭献寿命,解除危机,其实是一项简单的秘术,不算什么逆天改命,因为是公平的交易,这项秘术,不止道士会,连一些民间的所谓巫师,巫婆什么的都会,当然他们祭献的不一定是寿命。
我在心里默念口诀,开始祭献自己的寿命,这一生只要过的充实而没有遗憾就是了,活多少年其实不算太重要,至少我是如此想的。
可是这项秘术在施展的时候,总是有异象产生,灵觉强大的人甚至在秘术没完成的时候,都能有感觉,元懿身为道士,灵觉一定比普通人强,他显然感觉到了。
他骂到:“你妈的陈承一,是不是到这个时候还要影响我?我不承你这个情,你给我停下来。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说话的同时,元懿喷出了一口鲜血,显然分神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负担,我不敢在继续下去,如果我继续,害他分神,枉送了性命,那我绝对会内疚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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