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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们的圣虫马上就要脱开一切的束缚,你也不听吗?如果你答应我,我能对保证,让圣虫继续处于半沉眠的状态。不让它的怒火肆略这片大地,你看如何?”那老妖怪不甘心的说到。
果然,师父的判断是对的,他如此的争取时间,就是为了防备黑岩苗寨这一手,毕竟那恶魔虫,最了解它的人永远是黑岩苗寨的人,我们所掌握的资料和推测,根本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正确。
时间仿佛静止了,如果恶魔虫马上就会脱开一切的束缚,后果是可怕的,黑岩苗寨这些老妖怪已经为了所谓的永生走火入魔,要他们放弃那所谓永生的可能,他们就要走极端的来个鱼死网破。
要知道,放开恶魔虫的束缚,他们也再也没有能控制恶魔虫的可能,而且第一个牺牲的必定是他们,恶魔虫会用他们的生命来为自己献祭。
这是师父告诉我的,但是有些语焉不详,他只是告诉我,曾经,死掉过一只脱离束缚的恶魔虫,在脱离束缚的瞬间,它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把那个以它作为延续生命工具的老妖怪给吸干了。
在那个时候,师父说当事人甚至以为,根本不是恶魔虫给这些老妖怪延续寿命,而是把他们当成了储存的工具。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在安静而沉闷的气氛中,师父最终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接着,他掷地有声的声音在整个洞穴里响起:“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可能!” 第四十五章 师门秘闻
师父的话犹如一个炸弹扔在了这个洞穴里,他的话刚落音,原本坐在草垫上很稳重的另外九个人纷纷被炸的起身,一个个站起来,目光不善的望着我师父。
“要战,便战。”师父叹息了一声,只吐出了这4个字,意思却表达的很分明。
那没有毛发的老妖怪摇摇头,对我师父说到:“我们不与你战,自然有人与你战斗,你既然执意要和我们斗到底,我也没有理由不和你们鱼死网破,我黑苗人不可轻辱!”
“在我华夏土地上有很多苗人,他们安宁的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也没有任何打扰他们。辱你黑苗人的恰恰是你们自己。用别人的生命来为自己的生命续命,为了自己的永生,不惜用子子孙孙的命去填,你没有资格谈自己的民族。”师父这样回答到。
那老妖怪根本不理我师父,竟然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对我师父说到:“成王败寇,新的我就要诞生,我将以重获新生的方式赢得永生。那个时候,不仅是苗人,你们汉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类,都会匍匐在我黑苗脚下,求我带领人类走向一个新的世界。你们这帮人类的挡脚石,那时迎接你们的将是全世界人类的恨。”
师父神色古怪的盯着那个老妖怪的肚子看了一眼,最终摇了摇头,低声说了一句:“你永远不会有新生,你只是可悲的为别的生命做嫁衣的人。”
那老妖怪哼了一声,竟然带着另外6个老妖怪转身就走,走之前,他用苗语对那6个人说了句什么,那6个人分外庄重的点了点头。
凌青奶奶当然能听懂老妖怪的话,她说到:“立淳,我们要拦住他们,那老妖怪让其它6人用牺牲的办法彻底唤醒恶魔虫。说他将肩负黑岩的使命,重现黑岩的辉煌。”
师父却摇了摇头,任由他们离去,反而是对那个唐装老者说到:“吴立宇,让你出手为老妖怪一战,让你组织不惜冒险来蹚这浑水,这老妖怪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
这时,我也才反应过来,我们是追不了那些老妖怪了,因为这个叫吴立宇的人,已经带着另外两个人呈品字形的拦住了我们,就算我们强追上去,那些老妖怪再帮忙出手一下,也能轻易脱身,我们追了也是白追。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倒面前的三个人。
吴立宇,原来这个人就是吴立宇,我听师父提起过一次,貌似是那个组织中的高层,也就是说这三个人都是那个组织的人。
那吴立宇面对我师父的质问,苦笑了一下,然后才说到:“如你所说,的确是一滩好大的浑水,你们部门的最高指挥下定决心要收拾黑岩苗寨,不就代表了国家的意志吗?要不是我们组织还有些能量,怕也是没有能力来蹚这浑水了。就算如此,也不敢全力以赴,就只能小老儿出手一下,聊表心意了。”
“我不是来听废话的,你们组织无利不起早,到底许了你们什么好处?”师父一点也不打算回避这个话题。
“一只从老妖怪肚子里取出来的半成虫而已,还有这虫子的培育控制之法。怎么,你也有兴趣?”吴立宇轻笑着,非常淡然的回答了师父的问题。
看吴立宇那谈笑风生的样子,我觉得这个人确实是一个非常有风度有个人魅力的人,看他叫什么立,估计和我师父是一辈的,但人和人之间差距咋那么大呢?
在这严肃又危急的时刻,我忍不住的开小差,老想起师父混吃混喝,邋里邋遢,蹲大街上看姑娘的样子。
可是我在那里开小差,师父的脸色却变了变,然后忽然问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饿鬼墓,是你上面那位弄的?”
“什么上面那位,你怕是也该叫声师叔吧?就算理念不同,我从来也尊称你师父为老李师叔的。你说那个饿鬼墓,只是我师父当年寻找你师父,到四川时,发现那里有一个妄想成仙的大巫的墓室,就顺便探查了一番,结果发现那里是一个上好的聚阴地,又有一条活着的烛龙,有趣的是里面还有一只没有起尸的僵尸,所以就....总之,我师父怕是已经忘记了那个墓的存在,却没想到让你给破了,看来老李师叔对我师父误会颇深,已经延续到了徒弟这一辈啊。”吴立宇颇为感慨的说到。
而我的心却狂跳了起来,这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个极大的秘密,我一直以为我们这一脉就那么几个人,我那神奇的师祖更是孤家寡人一个,怎么冒出来一个同门?而且还关系颇为不合的样子。我是瞪大了眼睛,仔细的听着,生怕错过了一个字,因为我那师父把我保护的太好,或者,他根本不想我参与到这些恩怨里去。
面对吴立宇的说法,师父只是不屑的说到:“你不需要叫我师父为师叔,我师父就没承认过你们,也没承认过你上面那位是他的师弟!只是你,记得在我年少的时候,曾经见过你们师兄弟10人,却怎么也想不到你们成立了那么一个丧心病狂的组织。如果不是因为饿鬼墓,我还追查不到你们这一重身份。收手吧,形而上的路子不是这么走的。”
吴立宇听到了师父不客气的说法,倒也不恼怒,这个人养气的功夫十足,只是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到:“我师父对老李师叔的手足之情一向深重,可你们...”
“不要废话了,动手吧。”师父不耐的皱了一下眉头,师父的态度已经告诉我,他对吴立宇那一脉的人无任何好感,更不想与他们攀任何交情。
可那吴立宇偏偏啰嗦的要命,面对师父要动手的要求,只是说到:“立淳兄,你这徒弟不错,听闻动用中茅之术,竟然能请到老李师叔一现,你们这一脉,特别是山字脉,条件不怎么好。不如你将你的徒弟交与我来培养,我一定待如亲子的。”
师父忽然就笑了,然后对着我说到:“承一啊,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在竹林小筑的岁月里,我和师父两人就习惯了互相拆台,要论嘴上的‘恶毒’功夫,慧大爷和师父早已交给了我他们的真传,师父这么一问,我立刻心领神会,立刻皱着眉头说到:“有啊,很臭啊,师父,有人在这空气不流通的地方放屁呢,咋办?”
师父目光一斜,瞥着吴立宇说到:“还能咋办?那就打他!”
“嗯,打呗!”我微笑着对师父说到。
吴立宇原本风度翩翩,见我师徒俩言辞如此‘恶心’,终于忍耐不住,喝骂了一句:“堂堂道家之人,却把自己比作市井小民,哪来一点道家之人的风度。今天我就替老李师叔教训你们一番罢!”
妈的,真会扯虎皮拉大旗,还扯上我师祖了,这吴立宇真是虚伪至极,什么都要占住理的样子。
可我师父嘴上更加恶毒,喊了一句:“咦?什么时候一条恶狗也能代表我师父呢?为什么我师父说过见到某群狗的时候,不要废话,冲上去就打呢?看吧,我不停师父的话,与狗说人言,这不被咬了?”
吴立宇被我师父的话气的脸上铁青,勉强深吸了一口气说到:“姜立淳,今日你的对手就是我,希望你莫怕了才是。韦一,韦二,这群人只是乌合之众,也是强弩之末了,你们随便挑几人做对手吧。莫丢了我们组织的脸。”
韦一,韦二,多么奇怪的名字,我好奇的看了这两个西装男一眼,同时,心里也担心起来,我师父伤了本源,慧大爷在刚才也消耗了不少功力,况且他几年前还受过伤,听吴立宇的口气,这韦一,韦二本事还不小。
这一场,我们能打赢吗?第四十六章 师祖,抱歉
我的担心不无道理,一路上我都注意到师父的脸色有些苍白,毕竟伤了本源,需要珍贵的药材徐徐进补,再静养一段日子的,师父这样连番大战,如何能行?
那边韦一的口气很大,一站出来,直接就点名了跟随我师父而来的三个道家之人,弄得那三人脸色很不好看,以一对三,怎么说也一种侮辱。
韦二貌似很失望的样子,只剩下一些虾兵蟹将,疲惫之极的慧大爷在他眼里或者也不够看了,慧大爷虽然是一个猥琐的老头儿,可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哪里受得了韦二那种目光,当下捏住了那颗药丸,站了出来,吼到:“阿达(哪里)窜出来的锤子(骂人的方言),你包(不)挑人咧,额与你打!”
慧大爷就是可爱,一个和尚,常常动怒,不爽了就要骂人,我对这样的慧大爷感情不比对我师父浅多少,就是因为如此,我更不忍心他就这样吞下这颗药丸,要知道等一下还有一番大战,这药丸的副作用!
看着师父苍白的脸,看着慧大爷手里的药丸,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站了出来,大声吼到:“吴立宇,你可敢与我一战?”
我这一声吼出来,整个洞穴都安静了下来,我一个小辈竟然要与吴立宇一战?
“三哥哥...”在我身后响起了如月的声音,一路上,她都安安静静,跟那个时候活泼的她大相径庭,可这时,她却忍不住叫了我一声,声音有些颤抖。
下一刻,如月就站到了我的身旁,直直的盯着吴立宇,平静的说到:“你也是一个老辈,该不会怕打不赢小辈,不敢接受这一战吧?但到底三哥哥只是小辈,加我一个如何?”
我看了如月一眼,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动,但也仅仅只能是感动,我一把把如月拉到了我的身后,说到:“如月,你就在后面站着,别动手。我道家之人的对战,就由我道家之人解决,你相信我能赢的。”
罕有的,师父没有开口阻止,而是用一种欣慰的眼光看着我,我回应师父的是异常坚定的目光,长久以来,我总是站在师父的背后,看着师父用他的脊梁为我撑起一片天,用他的双脚为我踏开一条路。
师父老了,我长大了,这一次,是我该挺身而出的时候了,这绝对不是冲动!
和师父对望了一眼之后,我大声对吴立宇说到:“你是不敢吗?”
吴立宇目光复杂的望了我一眼,颇有些拉不下面子的感觉,说到:“我不想占你便宜。”
“既然你不想占我便宜,就你一个人出手和我打好了,我们这边其他人不出手,你们那边的人也不必出手,你看这样可好?”我大声说到。
吴立宇眉毛一扬,说到:“怎么听着,倒像你在占我便宜?”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你说为老妖怪出手一次,对谁出手不是出手,再说你想要的东西不是拿到了吗?而且,我这个人心境不够坚定,旁边有人打斗,总会分了心神,影响到我,还谈什么公平一战?”我故意这样说到,就是在为提醒吴立宇随便应付应付好了,道家之人最怕心境上的空缺,这场交易,吴立宇若是负了那老妖怪,心境上一定会受影响,但按我所说,倒也算完成了承诺。
吴立宇目光闪烁,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你这小子,倒也狡猾。只是斗法,难免有所伤害,你可是你们那一脉山字脉唯一的传人,你师父可答应?”
这吴立宇好狠的心思,他是要对我下重手,试探的招揽没有任何可能,那就扼杀在成长的阶段,反正我们这一脉和他们是敌非友,我们这一脉断了最重要的山字脉的传承岂不是更好?
可他虚伪,还要借着斗法的名义来个名正言顺的杀我,免得落下一个欺负小辈的名声,也顺便用话来堵我师父。
我师父看了我一眼,问到:“怕不怕?”
我也看了师父一眼,说到:“能赢的事情,我怕什么?”
“好!”师父赞赏的吼了一声,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件东西丢给了我,说到:“师父觉得你也能赢!”
我接过那件东西一看,这不是师父的拂尘吗?那是师祖传下来的宝物,很是不凡,拿着这件东西,我更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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